这还是顾徽宸第一次亲眼看到苏凌卜卦，眼中溢出点点星光。
卜卦时候的苏凌和平时又有很大的不一样，她神情专注，态度虔诚，但是又不是过分的遵从，铜钱在她手中，完全由她主导。
刚刚出院的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看着令人心疼。
铜钱散落，苏凌将它们排列好。
然后说道：“火雷噬嗑——噬嗑卦，凶，咬碎硬骨，强硬态度，事多困阻，积极谋求。”
顾徽宸这几天也恶补了不少玄学内容，虽然对卦象看不懂，但是话还是听得明白的。
“强硬态度……这是在说王雪晴还是说白越奇？”他问道。
苏凌将铜钱收起来，面露沉思。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太对，她之前算到的，明明是能够利用王雪晴，引出幕后之人，现在怎么变成牵扯了白越奇进来？
苏凌没见过白越奇，也不了解，但就从简单的信息来看，他也绝对不是操控一切的人。
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
苏凌一时间也想不通。
她只能再重新回来看眼前。
“我倒是觉得，白越奇未必一点都不知道王雪晴要做什么，只是他想到置身事外的办法，而王雪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话猛地听起来，好像王雪晴被骗了，但是细细品味，又会觉得有些不对。
“难道，王雪晴想要利用白越奇，反倒被白越奇利用了？”顾徽宸说完还是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眉头拧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或许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凌若有所思。
正说着，王培文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徽宸本来不想接。
他和王培文是朋友不假，但因为王雪晴，他们两个关系正一步步的变得糟糕。
如果王培文是打电话来道歉的，那可真是不必了。
“接一下吧，看看他怎么说。”苏凌轻声道。
顾徽宸这才不情不愿的接通电话。
只是电话是通了，顾徽宸不说话，王培文竟然也不说话。
苏凌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就在顾徽宸等不下去，觉得不论如何，他都要挂电话的时候，王培文才终于开口了。
“徽宸，雪晴出事了。”
这话让顾徽宸更加的火冒三丈，她还出事？真正出事的，是他的女人好吗？王雪晴一个凶手，现在还贼喊捉贼了？
“我没骗你。”王培文知道顾徽宸想要说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沉重的说道：“雪晴从，从那里回家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以为她是吓到了，看了医生，但是这都两天了，她还是醒不过来，并且开始说胡话，医生也查不出来原因……”
顾徽宸就那么听着。
苏凌毫不怀疑，这时候，如果王培文说王雪晴死了，顾徽宸也是面无表情的。
“我知道雪晴这件事做的不对，大错特错，但是苏小姐已经没事了，就，就让她放过雪晴吧……”
“你说什么？”顾徽宸猛地提高了声音。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苏凌，一脸不解。
苏凌也糊涂了，凑近了仔细听着。
王培文艰难道：“徽宸，你也知道，苏凌钰会那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她手指头都能点火，雪晴对不起她，她，她怎么可能放过雪晴，可是，可是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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