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看了看周围远远近近已有数百人的围观者,吸引他们聚过来的根本原因,就是顾石身前那堆成小山一样的东西啊。
于是,他不禁哑然,也承认顾石说得对,就连他堂堂武师面对这场面都忍不住非常心动啊。
便又道:“我看你也很清醒的,那你觉得他凭什么要为你出头呢?”
顾石在于他这位武师交流的时候,验钞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虽然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他不过是借着这个名义拖延时间罢了,但顾石却始终以最认真的态度来做这件事,一点都不敷衍。
把一件明知道糊弄人的事做到这份上,有这样一份态度,就连旁边的武师也要高看他一眼。
顾石将验好的一张钞票放下,第一沓钞票终于完全验完了,都是真的,然后用皮绳将这十万元小心封好,稳稳的放在右手边。
然后他又从小山堆里又随意抽了一沓,再次一张张认真的点验着。
一边验着,一边仿佛自言自语的道:
“前段时间,你们武馆的胡全义执事几乎天天都要来醉仙居一趟,因为我颇得东家信重,他们谈话的时候也并不刻意避开我,所以我也知道里面的一些原委。
洪山武馆有位副馆主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再加上暗疾复发,馆主决定让他退居二线修养将息,而在几个实权执事中间另择一人来做副馆主。胡全义执事就是有这竞争资格的人,不过,似乎花费极大,他第一次就把醉仙居账上的活钱大概有一百多万全部拿走了,后来稍有进账也都被他抽走。
不过,醉仙居虽然场面大,但更多是定位在亲近武者之间联络聚议的场所,盈利其实并不太大,月盈利三五十万就顶天了,而且,因为场面大,花费也大,现在醉仙居也是抽不出什么活钱的,我看东家和胡全义执事对此都比较苦恼的。”
武师这时候看向顾石的眼神又有了不同,这还真的是个有心人啊。
身为洪山武馆的中上层,他对此事了解的比顾石清楚多了。
洪山武馆有三位副馆主,全都是权势极重的,一个负责除与武馆直接相关的洪山巷诸事诸务,即只要是洪山巷内与武馆没有直接关联的人和事全部由其负责;一个负责武馆各种直属、下属、附属公司产业,不仅是洪山巷内,在其他地方与其他势力合作投资的各种产业也都由其负责;还有一个就是负责武馆本身的日常运营,这看似比前两个负责的范围小很多,权势却是最重,除嫡传弟子之外的所有弟子,从记名馆徒一直到内门弟子的日常起居,修行计划,资源调配全都由其负责,就在馆主眼皮子底下,只有最得其信任的人才能担任。
这一次退下来这个副馆主就是负责武馆各种公司产业的那位,而其退下来的原因也不是“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暗疾复发”,而是其贪大求功,在与北城区一个大商行合作的时候被坑惨了,这个坑至少吞掉了整个武馆半年的营收。
那个大商行本身背景不俗也就罢了,若是其阴谋设套关注出面怎么也能挽回一些损失,可人家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是他们的副馆主自己犯蠢主动跳进去的,坑得人无法可说。
而他这还是出于对武馆的一片忠诚,这事气得馆主跳脚,而在仔细梳理这位副馆主近些年来的成绩时,也是罕有亮点,确实有“年迈老糊涂”的嫌疑,不过因为他是馆主一路走来的老兄弟,给他几分面子,没有一撸到底,保留了名誉副馆主的头衔,但副馆主的权力是一点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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