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走近以后,我借助远处建筑物燃烧的火光,看清楚了对方军大衣的肩章,居然是一位校。(.)校来到我的面前后,用歉意的口吻说道:“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我是第756团团参谋长伏勒沃校,欢迎您到这里来我们这里。由于附近可能埋伏有德军的狙击手,请原谅我不能向您敬礼。”
听到对方这么说,我理解地说道:“带我去你们的指挥部吧。”
我在伏勒沃的引导下,来到了不远处的总理府,可能是因为德军在这里进行了顽强的防御,我军不得不动用炮火来摧毁敌人的火力点,以至于墙壁到处都是被轰开的缺口。偶尔有两堵还没有倒塌的墙壁,墙面也满是麻点的弹坑。
大门口有新修筑的沙袋工事,后面架着马克西姆重机枪。坐在工事里的战士,见到我们一行人的到来,连忙起身,挺直腰板向我们行注目礼。
一走进大厅,立即有几个人迎了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校。伏勒沃校连忙凑近我的耳边,向我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团的团长。”
校走到我的面前,原地立正挺直腰板向我报告说:“大将同志,我是第756团团长津琴科校,我代表全团指战员欢迎您的到来!”
在来这里之前,我一直觉得第756团的番号挺熟悉,但始终没想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此刻听到团长自报家门,我立即便想起,不是这个团的指战员,将红旗插在国会大厦楼顶吗?
想到这里,我一边和津琴科握手,一边好地问:“校同志,你们团怎么会驻扎在德国的新总理府啊?”
“我军刚占领这里不久,军长担任德国人会实施反击,所以把我们团留下了。”津琴科满脸遗憾地说:“明天,师里的另外两个团将参与对国会大厦的进攻,只有我们团留在这里做预备队。”
“校同志,别担心,好钢要用在刀刃。”我笑着对沮丧的津琴科说道:“据我所知,坚守在国会大厦里的敌人,都是顽固的纳粹分子,哪怕他们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不会放下武器投降的,所以对那里的进攻将会是异常残酷。我觉得你们团早晚会去的。”
我的话让津琴科校高兴了起来,他把身子一侧,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大将同志,我们到办公室去说吧。”
跟着津琴科朝前走时,我不住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大厅里到处都是从顶部脱落的混凝土块,还有被砸变的钢盔、空空的急救箱、染满了鲜血的绷带、空罐头、空的弹夹等等。在靠近墙角的地方,居然还堆放着几堆尸体,应该是被收集起来的德军尸体。
我本来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但很快发现有点不对劲。在尸堆,隐约看到了几具光着身子的尸体。现在虽然是三月,可天还是很冷,敌我双方的官兵都穿着军大衣,难道这里的守军居然赤膊阵?
我调转了方向,朝墙角走去,在离尸堆还有几部的地方停下。这里的光线有点暗,于是我便让人找来一盏汽灯照亮。
在灯光的照耀下,虽然只能看到裸尸的背部,但从那白皙光滑的皮肤,我还是一下辨别出这是几具女尸。我扭头望着津琴科,用手指着尸体质问道:“校同志,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吗?”
“将军同志,”看到我发火了,津琴科慌忙回答说:“不是我们战士干的,我们占领这里之后,发现在底楼的尸体里,发现了这些尸体。我估计是德国人干的。”
我盯着津琴科看了一阵,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说道:“校同志,我相信你,相信你的部下不会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好了,现在带我去你的办公室吧!”
津琴科的办公室在一楼,应该是我军很轻松占领的地方,里面的办公桌、椅子和件柜都显得很完整,没有什么战斗过的痕迹。不过地面却到处是印刷品、手写的材料、卷宗和各种答案之类的,虽然我曾经进到过被我军占领的德军指挥部,但给我的印象是德国人做事很严谨,为了防止留下的件或材料,会泄露部队的通讯密码、我想到频率和呼叫编码,他们在转移时,都会把重要的东西销毁掉,像这么凌乱的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在办公桌后坐下后,忽然闻到了一个恶臭味,便皱着眉头问津琴科:“校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从哪里传来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