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她们后,张土木跟着茵茹姑娘继续往深处走,看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铁笼,每一个铁笼里一到三名光溜溜、赤条条的姑娘,她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甚至还略显稚嫩,但是眼神十分空洞,了无生机,哪有青春少女该有的活泼与可爱。
但是占据整个铁笼空间的不是她们,而是一口硕大水缸。水缸中盛满了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而她们就坐在水缸的边沿上,双手被捆扎,高高举起,固定在铁笼的顶部。她们的身体也因此绷得笔直,看上去十分僵硬。
“这是?”张土木疑惑的问。
“练习坐缸。”茵茹姑娘说。
“为什么要坐缸?”张土木不能理解的说。
“坐缸是训练姑娘的秘技之一。开始,每天至少坐一个时辰,到后来,时间越坐越久,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水缸也越换越大,最少也要坐个两三年才算初步练成。”茵茹姑娘解释道。
“有什么作用?”张土木再问。
“因为水缸的缸沿不宽,一个人要坐在上面,不但要维持平衡,双腿尤其要夹紧,那么整个大腿和屁股肉都会挤压在一起,时间一长,这两个部位的肌肉就会紧绷,富有弹性,因此那个地方也变得肥厚繁复,好像有一层一层的门户,那里就会变得更紧致而有力道,男人的体验将会更加愉悦。”茵茹姑娘详细的解说着。
茵茹姑娘说的这些,说实话张土木在心里还有有些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们是青楼女子,让嫖客有着满意的用户体验,是她们服务的宗旨,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赚足可以赎身的钱。
但是张土木却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要将她们的手捆绑着吊起来,而且水缸中难闻的液体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也是被迫的。”茵茹姑娘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不等张土木追问,茵茹姑娘就主动解释道:“红花楼的每一位姑娘再接客之前都要经历一番坐缸的练习,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所以就把她们绑起来。水缸里的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如果坚持不住,就会……”
茵茹姑娘的话到此戛然而止,张土木但依然听的明白,如果姑娘坐缸坐不住,就会被缸中液体腐蚀皮肉,难怪他们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土木直感心中的怒火难以压制,狂躁的怒喝一声:“这还有王法吗?”
“王法?在飞龙山寨内,浑山王就是王法。”茵茹姑娘说。
“可是她们还只是半大的孩子啊!”张土木撕心裂肺的喊着,感到十分的痛苦,因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浑……山……王……”张土木咬牙切齿的沉声道,“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
“我相信,但现实是你也救不了她们。”茵茹姑娘又说。
“我……”张土木哑口无言,因为茵茹姑娘说的每一句都对,都是直戳他心窝子的话。
“走吧,你帮不了她们,但是还有人等着你去救呢。”茵茹姑娘安慰道。
张土木这才意识到,莫幽情被带到了这里,那她的处境不是比想象的更危险,她是否已经惨遭毒手了呢,都怪自己太拖沓了。
“继续走,我没事。”张土木反而平静了下来,不是因为看的麻木,而是他必须要保持清醒,不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公子的心性当真无人可比。”茵茹姑娘讶然的看着张土木赞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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