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手气很旺啊!”二长老笑着说。
“侥幸,侥幸而已。”张土木回道。
“废话少说,再来!”六长老喊道。
张土木再次洗牌、叠牌、掷骰,四人轮流摸牌两张。这一次六长老学乖了,不再是不看牌就加注了,看了一眼牌面后,加注一百两!二长老和路统领却分别加注两百两。
轮到张土木发话了,他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银两一股脑的全押了。
“小兄弟这是何意?”二长老问。
“一把定输赢!”张土木斩钉截铁的说。
“就不怕全输光了?”二长老再问。
“小的既然敢押,又怎会没有把握!”张土木胸有成竹的说。
二长老没有再说话,而面色却阴晴不定,似是摸不准张土木这话的真假。
“六长老,肯跟注不?”张土木含笑着问。
“老子……”六长老话说到一半,又吞回去了,悻悻的接着说,“这把牌面小,老子不跟了。”
“二长老怎么说?”张土木依旧含笑着问。
二长老射出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张土木,希冀能扰乱张土木,看他是否故弄玄虚。但张土木始终如一,不动声色的与二长老对视着。别说瞧出张土木的破绽了,甚至二长老都被张土木坦然自若的样子给搅得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难道他手中的牌面真的是至尊?”二长老又瞧了一眼手中的天牌,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会这么巧合吧?我摸地牌,他是天牌,我是八点,他就是九点,总是能压我一头。”二长老手指轻敲着桌面,在心里盘算着。
“如果不是的话,他怎敢将所有的银两全部加注?”二长老犹疑不定,迟迟没有发话。
“二长老,是加还是不加?”张土木问。
“二长老,别上这小子的当,输了也不过区区两百两而已。”六长老以为二长老的牌面不好,劝阻道。
“老夫就让你这一局!”二长老直接将牌掀开,弃权了。
当看到二长老的片面是天牌的时候,张土木松了一口气,并且打心底里感谢六长老,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二长老说不定还没有那么痛快的选择弃权。
“那我也不加注了。”路统领见二长老连天牌都弃权了,他仅有九点的牌面,没有理由去跟进。
这把赌局又是张土木获得了最终胜利,因为除他以外,所有人都弃权了。直到这个时候,张土木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因为从他看到自己牌面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把他的手法出了问题,并没有拿到他想要的牌,所有他才后兵行险招,将自己所有的银两全部押上,赌的就是他们不敢加注。
当然张土木这样做也不是无的放矢。俗话说的好,赌品如人品,可以从一个人的赌品判断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经过刚才之轮的对赌,张土木大体摸清了六长老、二长老和路统领的性格特征。
六长老属于脾气特别火爆的那一类人,这种人最受不得别人激将,稍微呛他两句就会上钩。而且这种人还有另外一个特点,一旦他冲动几次之后,再被挑衅,就会变的慎重,因此张土木断定一旦他孤注一掷,六长老应该是不敢跟注的。
二长老和六长老则刚好相反。二长老是那种小心谨慎,疑心病很重的人,别看他表面上笑语盈盈,其实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可能性,都是不会孤注一掷的。
对于路统领,他始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尽管张土木始终看不穿他,但是张土木却感觉,他对于赌博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输还是赢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几轮的对赌中他也一直都是跟风押注。所以张土木推断,路统领之所以会坐在赌桌前,应该是为了陪他人消遣解闷,或者说是奉命行事。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赌钱还穿着盔甲的。
因此张土木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在这把必输的赌局中,反败为胜。
“多谢二长老成全。”张土木说着将牌掀开,竟只是只有五点的小牌面。
“你耍诈!”六长老恼羞成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