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鼠去后,张土木百无聊赖的等着,看着厅内一个个赌性甚浓的赌徒,心里不禁摇头苦笑。赌博这种东西能有多少可以一夜暴富的?多是输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千万别听别人说什么小赌怡情,一旦沾上,就会越陷越深,越赌越大,越是输了越是想翻本,越是想翻本越是输。而赢了的就越想赢,越想赢就早晚会输。说到底还是人心里的贪欲在作怪,天底下怎会掉馅饼,哪里会有免费的午餐呢?
片鼠去了好一会才回来,只不过却是两手空空。
“钱呢?”张土木问。
“没……没借着。”片鼠支支吾吾的说,然后又恶狠狠的骂着:“这帮小兔崽子,见老子最近赌运不佳,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都忘老子赢钱时的威风了。”
“哎,老孙,有钱吗?先借我……”片鼠正骂着呢,忽然看到了老熟人,这话还没说完呢,老孙捂着自己的钱袋,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就像是见到了瘟疫似得。
“他妈的,老孙,亏老子平时那么照顾他,忘恩负义的东西,什么玩意,我呸!”片鼠骂骂咧咧道。
“行了!有气力骂人,不如再去借借。”张土木说。
“大仙,这真的难为小的了,小的能借的全都借了。”片鼠愁眉苦脸的说。
“怎么没见你去找牛二?他不是你的队长吗?”张土木问。
不能怪张土木由此疑问,既然牛二是片鼠的队长,怎么也会照顾一二,可是张土木瞧见片鼠在赌场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偏偏没有去找就在不远处坐着和姑娘调戏的牛二,心内难免会有些奇怪!
“可不敢去找他!”片鼠连连摆手道。
“为何?”张土木问。
“大仙,有所不知这牛二可不是普通的赌客,他还是专职放贷!”片鼠说。
“哦?”张土木还真有些震惊,看来牛二不止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谁都知道在赌场内放贷绝对可以谋取暴利,但能放贷的肯定是有些实力和手段的。
“走,去会会他!”张土木说。
“大仙……”片鼠见拦不住张土木,无奈的紧随其后。
张土木和片鼠来到牛二身旁,他熟视无睹,依然和坐在他怀中的姑娘喝酒调笑。
“牛队长……”张土木给片鼠使了个眼色后,片鼠说。
“用钱?”牛二几乎连眼都没抬一下,就猜到了片鼠的来意。
“还望牛队长照顾照顾小的。”片鼠恭敬的说。
“不是不借给你,只是这规矩你懂吗?”牛二吃了一口姑娘送到嘴边的酒,说道。
“小的懂,借贷期限为1个月,月息一般为5分,到期不还,利息翻番,并将利息计入下月本金。”片鼠如实的说。
张土木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为自己借钱而担忧,而是没有想到牛二放的贷竟然如此残忍,按照片鼠的说法,本金逐月增加,利息逐月成倍增长,一旦未能还钱,必将是利滚利,直至滚成天文数字。可想而知借钱之人的下场将如何凄惨。难怪片鼠宁愿借不到,也不愿去找牛二。
“你这只死老鼠从不向我借钱,倒是对我这驴打滚的买卖摸得门清。”牛二话里有话的说道。
“小的也是迫于无奈,还请牛队长施舍一二。”片鼠毫不为杵,依然恭敬的说。
“输红眼了?”牛二嘲笑道,“好,看在咱们兄弟的情分上,我就借你十两去翻本。”
“谢谢牛队长,谢谢牛队长。”片鼠点头哈腰的道谢道。
“不用谢我,可别怪我不提醒你,输了可也是要还钱的。”牛二说。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片鼠恭敬的从牛二的手下的手里接过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