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软柿子还能抱着梦二七飞一路,软柿子还能在他面前站起来发声,这些,都是不简单的证据。要什么样的人,才能一直隐忍二十载,是什么样的心性,才会做到如此……陈世润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他不再去看虞辉,而是转身去了纸鸢的房间,确定纸鸢是否还在安睡。
纸鸢的房间就在梦二七的隔壁,有一道门隔着。陈世润走了过去,静静的坐在了她的床边,轻轻的唤了声:“鸢儿?”
纸鸢没有反应。陈世润又把了一下她的脉,有些急促,但是还是很平稳的,已经无碍了。但是让他一直疑惑的是,纸鸢何以为突然晕倒。他也仔细的看了书桌,并没有任何不妥……
他就那么静静的陪着纸鸢,直到流火和风烟打了热水回来,他才出去。
陈世润、流火、虞辉和徐医师都在外面等候,风烟心疼的帮梦二七处理着伤口,首先给她的衣服剪开,露出了左肩膀的位置,一道十厘米长的剑伤出现,原本,不是这么宽的,是她红了眼后,强行的用小红,给拉开了口子,鲜血淋淋,还在溢血。
风烟并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她却是比较感性的,看到这道口子,她眼底的泪,刷的流了下来,双手颤抖着拧着手帕的血水,哭泣着呢喃道:“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何至于如此啊……何至于如此啊……”此刻的风烟,已经下定了心,这个缝合,是必然要做的了。这个后果,她可以承担,为了救下梦二七,什么纲常伦理,毕竟,徐医师,是医师。
而另一头,纸鸢还在沉睡,整个房间里,就听着风烟的叹息声和拧水的声音……
“徐医师……她的伤,上药可以愈合么?“他们都站在院子里,虞辉忍不住的问。
徐医师看了一眼虞辉,道:“这种伤势,如果是个儿郎,都应当疼痛非常,难得这位姑娘女儿身,还能如此气脉平稳,已经是极致了。如果不缝合,只是上药,怕是伤口不能痊愈,我端详着,这个伤口颇深。“
就在他们如此说的时候,风烟推开了门,她满手血红,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气一般,虚脱的脸色有些发白。虞辉看向她,赶紧问:“如何?”
风烟看向徐医师,目光坚定,又看了看虞辉、陈世润,摇头,然后说:“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徐医师,麻烦你缝合了。我们乃是梦幽谷的人,也就是江湖之人,有病看医,有疾医治,也是常事,常言道,医者不分男女,我这里应该如何配合你?”风烟能说出来这些话,已经是她纠结了这一刻钟所能做的最大的事情了。
他们都在门口说着这件事,丝毫没有发觉,此刻的主房间床榻上,已经没有刚刚躺着的人儿了。
虞辉抿了抿嘴,也是无可奈何了,无妨,医师医治,风烟说的对。流火也是皱了皱眉头,看着风烟眼角红润,能看出来刚刚是哭了,看来梦二七的伤势还是不容乐观的。
徐医师点头,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她要脱去左肩上衣,我要给她清理伤口,然后缝合需要她清醒,我会使用麻叶,抑制疼痛,但是她不可睡去。”
“……如何叫醒她。”风烟问。
“清理伤口的时候,自然会醒,很痛。”徐医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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