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解释的十分恰当,实事也的确如此。纸鸢听后,不禁感叹的问:“昨日我便很是好奇,我可有徒弟?”
梦二七拉住纸鸢的手说:“历代梦十三,一生见面只能收一名弟子,谷主收了师姐你,师姐你便是下一任的谷主,而师姐你的徒弟,还不存在呢,时机未到。且等她来找你吧。不过不打紧,师姐你有我。”
纸鸢看着梦二七那模样,给自己缠着腰带,又给自己穿外衣的。便也不多说了,传好了衣服,纸鸢坐在床上,梦二七让女掌柜打了水,伺候纸鸢洗漱了一番,然后,给她开始梳妆,其实就是淡淡的胭脂水粉,都是梦二七随身携带的,最后给她束发,行走江湖,女子要带斗笠,戴斗笠束发的,都是江湖侠女,日常奔波的,戴斗笠披发的,都是千金小姐。
纸鸢从床上又坐回了梳妆台前,开始束发,束发的时候,纸鸢任由着梦二七折腾,看着铜镜反射下的梦二七一脸幸福的样子,她的心,也暖暖的,一夜未睡,她闭上了眸,今日本就无事,如此放空一下自己也好。
原本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装,美不胜收,在给纸鸢梳头发的时候,梦二七看到了脖子上的白色蕾丝带子,这个很是不协调,便直接给挑开了去。于是,梦二七惊住了,她手中的木梳,都掉在了地上。
哐当
木梳碎成两半,风烟和女掌柜在外屋聊天,此刻只有她俩在内屋里,纸鸢睁开眼,从镜子里看着梦二七模糊的脸,屋内烛光昏暗,铜镜更是反射朦胧,纸鸢问:“怎么了?”
梦二七反应过来,赶紧蹲下捡木梳,她的手都在抖,纸鸢转过身,看到了这一幕,一把拽起来她的手,正面相对,纸鸢的脖间刀疤,映在梦二七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扎眼。纸鸢皱着眉再问:“怎么了?二七?”
天知道,梦二七是动了多大的火气,压抑了下来,压抑到直接甩开纸鸢的手,身子一转,猛的吐了一口血。她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这种表情,这种状态,纸鸢惊呆了,仿佛看到了苏白一般。但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姊妹情深,绝对是有什么事情。纸鸢直接噗通一下从椅子上下来,跪坐在梦二七身边,直接上手把着她的脉搏。
脉搏无碍,只不过跳动很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二七!”纸鸢怒喝一声,将梦二七别过脸转了过来,而这一刻的这张脸,纸鸢睁大了眸,似乎,看到了,之前那个胖胖的二七的面孔。
那是一张愤怒到极致的面,温婉妖媚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满是双目熊熊的怒火和冷到零点的面孔。她的眉头紧锁,这一瞬,屋内的空气都宛如冰冷寒霜,纸鸢看着她,不由得轻喃出来:“……二七,你别激动,姐姐没事,姐姐没事的……”看着梦二七出现这种表情嗜血的表情,她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
而梦二七,也被她这句话给惊醒了一些,不过,她嘴角还挂着血液,满目血丝犹在,她沙哑着嗓音,颤抖着手,反握住纸鸢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
“姐姐发肤便是尘儿的发肤,谁若敢伤姐姐分毫,便是在尘儿心头割肉——我要他——死!”
纸鸢愣愣的看着梦二七,她的话,震慑到了纸鸢,不是她那双血丝的红眸不是她那要杀要剐的话语,而是她的名字。
尘儿,她的名字。如此熟悉,如此心痛,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名字,和这个人。
纸鸢没有想,她是为何而如此生气,为何而红眸冷冽。她一把抱住梦二七,在外人面前,或者在梦幽谷中,梦二七从来都是叫她师姐,虽然自己自称她姐姐、姐姐的,但是她以为,这个就是顺口,是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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