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马车继续前行,纸鸢依旧躺在软塌的里侧,她已经不流泪了,现在剩下的,全都都是疑问。苏白在侧坐坐了会儿后,也过去躺下了,在她身边,他的背部虽然骨头恢复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还是要多休息休息,不可久坐久立。再者说,躺在纸鸢的身边,他也休息的安心。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纸鸢一直看着天花,没有说话,苏白则闭着眸。
过了许久,纸鸢的脑袋感觉要爆炸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王婆的做法,自己到底哪儿做的不好。她也没看苏白是否睡着,这一路来,也没有那么介意他睡在身边,更何况,苏白那倾世的脸颊都已经受伤了,双手也是,背部也是……这都是为了救自己。她愣神的望着车顶,喃喃道:“苏白,为什么,婆婆要杀我,给我下毒。她待我极好的,教我学医,教我认识草药,还给我她潜心研制的医书……医书呢?”
苏白没回复。
纸鸢想了想,又说:“没有任何理由,就在我体内埋下一年的缓毒引子,只待那对儿鸟儿来引爆。不对,婆婆说过,她希望永远也不会用上那个药鸟的,还是有什么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医书,是真切的,确实是婆婆的真迹。”
苏白缓缓睁开了眸,他眸中有种疲惫和倦意,反应了一会儿刚刚听到的话,刚刚他确实迷迷糊糊的有点儿睡着了,不过她的话,他也听到了。
“恩……如今世道,谁人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前温婉,人后肮脏。”苏白也盯着棚,悠然道:“无论如何,下毒就是下毒,残害就是残害,至于原谅与否,取决于自己的内心。如今是活了过来,如若没有,又要去哪儿知晓真相,不过是三具枯尸,蔽与崖底罢了。”
听苏白一席话,纸鸢觉得他说的对,残害就是残害,下毒就是下毒,每日朝夕相处,笑颜相对,竟然每日都在埋毒,不知,瑶瑶和阿林是否知晓此事,他俩是帮凶,还是毫不知情。
“往事不可追矣,过去就过去了,也不要把自己一直埋在仇恨里,日子还是要欢愉的过,前半生,已经忘却,此后是王婆给予的二次生命,虽不知缘由,但由她终结,也罢,还她一命而已——”苏白转过头,看着她,感受到目光,她也转头,看着苏白。
“此后,又是我和斩天以命相救,我也不需要你如何如何,你就是你自己,只要你在我身边,想去哪儿都可以,我要的就是每天,见到你。”苏白一脸正经的说,眸子渐渐柔和,此一言像是美好的诺言,又像是美丽的牢笼。
纸鸢被他的眸深深的吸了进去,有几分痴醉的开口:“如若我想去游山玩水,看时间繁华,尝世间美食,品众生美酒,不在你身边,你岂不是不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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