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咱们要不要查查,给南营指挥使大人报仇啊!”
老李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借机吼道:“没听到岳副统制大人的命令啊,查什么查,给我回去!”
“是!”
吴浩憋嘴,有能耐朝陈大华发火啊,冲他一个软柿子逞什么威风。
他是第一次被人当众下脸吧,走着瞧!
岳祺泽一手揽着南进一手掌着缰绳,夜晚的春风打在身上,阵阵的凉意,吹走热气。
好冷啊!
南进抱紧岳祺泽,向着热源贴近。心中明是疏离,身体却不由自主。
岳祺泽停下马,脱下外跑包在南进身上,心疼的揽紧了些。
“可有好些?”
南进如鱼得水,摸着岳祺泽的胸膛,似是喃喃自语,“三哥,是你吗?”
他伤的很重!
“是我,是你的三哥!我这就带你去袁文书那儿!”
南进抱住人,叫道:“三哥,再也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是大宋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为了你!”
“身世这一块是我欺骗了三哥,求三哥别在意好吗?我真的无药可救了!只有你!”
无药可救是什么意思,南进伤迷糊了!
岳祺泽打马前进,“南进,我早不在意了!放心!”
自从给你安排身份的那一刻,我放开了!
你的身世,事关你的生死,我当然要你好好的活着。
南进如猫儿安睡一般,静静躺在宽阔的怀抱里。去袁文书那儿,也就不用担心了!
肩膀上传来的沉重,提醒着南进昏迷了!
“驾、、、驾、、、”快些去袁府。
袁文书顾不得给下巴上药,送走岳祺泽后一直守在大门口的台阶上。
上天保佑,南进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老妪无奈,去厨房准备了晚饭,等着随时传用。
南进去了南郊,具体位置他也不知道,岳祺泽能否找到人啊?
与南进相处越久,越了解他的为人,很少有爽约的时候。
难道真如岳祺泽所说是遇到了麻烦?那他成了帮凶?!如何心安啊?
天色全无一丝亮光,袁府门楼上的两个灯笼散发着晕白的光芒,在空中摇摇摆摆。
嘚嘚,袁文书焦急的眼睛一闪,来了!
“老岳,找到南进了吗?人没事吧!”
岳祺泽抱人下马,对袁文书的大条鄙视万分,“进来!”
他怀中抱的是人吗?不会是南进吧!
袁文书爬台阶的脚一个踩空,膝盖摔了一下,疼痛袭来,岳祺泽真抱着人进去了!
“老岳,你等等我啊!”
岳祺泽对袁府十分熟稔,直接抱南进去了客房。老妪跑过来点灯,从西墙边的柜子里抱出两床崭新的棉被,铺在北墙前的架子床上。
袁府中还有一个靠谱的,岳祺泽放下南进道:“下去准备些滚水过来!”
南进面色苍白,连平时粉色的双唇都成了白色,整个人看起来如纸片一般脆弱。
那一次重伤,是他最不想重温的回忆,哪怕是美好。
岳祺泽打开南进的夹袍,上身几乎没有血迹,脸上倒有。
一道血迹横穿下袍,到了腰部被齐齐斩断,晕开,是因为斗篷的原因吗?
抽掉腰带,打开衣襟,白色里衣上的血迹更是刺眼。手臂处、腹部、腰部的血迹尤甚。
袁文书来不及缓口气,一路飞奔,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南进被脱得只剩一身里衣里裤,身上半盖着被子。再脱一件,南进的身份就暴露了!
袁文书抓狂,天啊,劈下一道雷,击晕岳祺泽吧!
“不要!老岳不要!”
岳祺泽头上出了一层汗意,心中纠结,只是关心南进,不是借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