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归醋意,正经事归正经事,这一点王统制是门清的。
“奉来,你跟随我多年,你完全有能力胜任。就一点,你有时候脾气太倔,变通一下也好。”
岳祺泽躬身:“统制大人抬举属下了,属下不及统制大人万分之一,如何敢当此重任啊?”
再说下去,又绕回了老话题。
王统制严肃道:“奉来,你这是在质疑皇上和朝廷的眼光?别人知道,你该当何罪?”
岳祺泽行礼:“属下不敢!属下想到即将离开统制大人,一时、、、一时不知所措。”
王统制:“奉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这些年来,你处理的事情很少出错,照以前的经验来就是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第一步,不能怕疼怕摔倒,就不走了!路长的很!”
岳祺泽:“多谢统制大人教诲!属下笨拙,以后有事只能多多请教统制大人了!”
王统制喜笑颜开:“也好,咱们谁跟谁,有事只管找我就是了!”
这事该翻过去了!
“对了,奉来有什么事找我?”
岳祺泽掏出案卷,道:“请统制大人过目!”
王统制接过一沓纸张,忍着头疼看了一边,眉头欲皱欲深。
后把案卷放在八仙桌上,郑重道:“姜云升真的参与其中?可有证据?”
岳祺泽摇了摇头:“没有明确的证据!”
王统制:“奉来,姜云升的官职虽在你我之下,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随意定论。”
岳祺泽:“属下明白!但姜云升实在可疑!”
王统制:“他有什么动机会对南教头动手?两人风马牛不相及吧!”
岳祺泽:“南教头所教授的摔跤术使得我军整体战斗力提升,直接克制金军的杀手锏,这便是一个原因。”
王统制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事后觉得不雅,改摸了摸鬓发。
“他亦是军中一员,怎会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岳祺泽:“回统制大人,姜云升有可能是西夏人!”
他纠结许久,在姜云升未暴露之前,他根本不愿把事情上报,毕竟答应南进在先。
可姜云升官位过高,以他的官职无证据下不能将人拉下马来。
此事他有把握南进不受影响,重蹈刘云的覆辙。
王统制差点从椅子滑下来,用力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道:“你有证据?”
西夏与现在的大宋相隔万里,毫无利益往来,军中怎会有西夏人呢?
王统制恨不得自扇嘴巴,旨意已经下达,徐州府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撂挑子不管。
岳祺泽:“这只是猜测,大战在即,凡有一丝怀疑,姜云升也不能再继续带兵了!”
王统制踌躇不前,似是松了口气,徐州府果然是个是非之地。
岳祺泽其人从不诬陷下属,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旨意下达,军中大小事情自有奉来处理。府与府之间,互不干涉,我岂能越权处理!”
“相信奉来也不会让我为难吧!”
“除路少游与席靖两军外,其余的几军全部留下,守护徐州府。”
统制大人带走五千老兵,难以动摇徐州府的根基。
岳祺泽对临安府拜了拜:“皇上圣明!皇上万岁!”
王统制郁闷沉沉,他们都是庐州府的兵力,结果带来三万余人,回去只有五千。
多年勤劳,竟给别人做了嫁衣。
庐州府的空白怎么填啊?
“有此可见,皇上对奉来的信任。”
岳祺泽:“属下能有今日,多亏有统制大人提携!”
王统制摆手:“这都是应该的,奉来不用客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