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升,军都指挥使,陕西西路绥德州人,建中靖国五年投军。
底层升起,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除庆功宴上落下把柄,其余等几乎找不出过错。
南进的话十全十是对的,姜云升若真与西夏有关,那么西夏的野心甚大。
这事,便不是他一人能做决定的!
“此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安排!退下吧!”
岳祺泽脸色凝重,事情关乎重大,可会告诉王统制?
南进欲言又止,他不是三哥了!
“是,属下告退!”
岳祺泽刚要起身,却见离去的南进又转过身来。
“属下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教岳副统制大人?”
岳祺泽淡淡,端起茶盏道:“公事以外的便不用再提!”
端茶撵人吗?
“属下要说的正是公事,岳副统制大人之前能答应过,不会把西夏刺杀属下一事暴露人前,可还算数?”
岳祺泽气急,真想把茶盏甩出去,砸醒南进的脑袋。
他岳祺泽的话不说是一言九鼎,也不至于食言而肥吧!
事关他的性命,岂能儿戏!
他就那么不信任自己?
岳祺泽有一股冲动,想把心中之事一股脑全掏出来,给他一看,也不要遭受他的怀疑。
岳祺泽喝了两口茶,南进等的心焦,他究竟什么意思?
此事越扯越大,岳祺泽无权任免营指挥使以上的官员,定要报告给王统制,由王统制上报朝廷。
那么势必引出南进的事情。
像刘云一般死去,他不甘心。
这一时刻,南进前所未有的觉得身单力薄的可怕。
若是权势在手,谁敢轻易打杀自己!
南进握紧双拳,痛下决心,命运有己不由人。
“三哥?”
岳祺泽的手抖了一下,茶盏中的水险些倒了出来。
一个好脸一句好话,便让他的心情不自禁外露,太危险了!
高兴刚起,失落随后碾压。
看看,有事求人,温柔软语。无事无欲,拒人千里。
“再无三哥一词,南营指挥使的忘性很大啊!我有要事处理,恕不奉陪。”
岳祺泽硬起心肠走了!
南进,我上了一回当,傻了一回,怎会上第二次当,傻第二次?
他岳祺泽便是爱得卑微,爱得龌龊。万幸,你未曾得知。
他压得住!
南进想潇洒离去,岳祺泽愿意告就告,有什么所谓!
可是,实难做到。
“三哥,我只欺骗你一次,你便记恨我一辈子吗?在你眼中,我的生命不及我的谎言重要吗?”
“我对你的感情真真切切,为何你感觉不到呢?”
岳祺泽冷脸道:“南进,若不是看在这两分真挚的感情份上,你觉得凭你做的一切,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吗?”
“你是怎么做到把一个睿智无双的人当成一个天大傻子的?也告诉我,多学学!”
南进气急,冲动道:“三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我是、、、”
尘埃落定,自不可再起波澜。
岳祺泽打住:“南进,你的身份是洛阳府南家唯一幸存的子嗣,祖上曾出过宰相,世代为官,簪缨世家。请你记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南进后怕非常,幸好岳祺泽泼熄了他的怒火,差一点就喊出真正的身份。
南进行礼:“多谢岳副统制大人!相信岳副统制大人金口玉言,不会欺骗属下。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