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书跟过来贼兮兮道:“南进就是那个受伤不肯看大夫的小娃娃吧,听说他武功高强,我留下来长长见识啊!”
听说岳祺泽对小娃娃极好,不知是真是假?
岳祺泽:“他最讨厌大夫了,你要留下的话,便担心些吧!”
袁文书:“好歹我也是个练家子,一个娃娃而已,怕什么?”
岳祺泽轻笑一声回位子上坐下,袁文书有一个缺点,就是自大。三拳两脚,内力全无,也是个练家子?!
“你别去招惹他!”
袁文书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是那样幼稚的人吗?你小看我!等着瞧。”
古代的空气好,二十八岁的脸就像是二十岁的脸,超显嫩。
留胡子吧,显得成熟一点。
岳祺泽:“你都二十八了,就没有成亲的打算?”
袁文书摇了摇头:“成亲多累赘啊,哪有现在这般自在,我才不找罪受呢!”
说不定哪天他就回去了,留下妻儿在这孤独终老,他做不到。
孤单一人,来去方便。
岳祺泽:“个怪胎!”他是想成亲成不了,袁文书是不愿意,都是什么人啊?
袁文书:“哎老岳,你学会新词了?不枉咱们相交数年,有进步啊!”
岳祺泽:“被骂了也高兴,傻子!”
袁文书:“你懂什么?这是他乡遇故知,高兴的。”
能有一个说真心话的人,他容易吗?在外装得像个老学究,未敢露分毫,毕竟他们不是岳祺泽。
坏心眼的又不是没遇到,幸好他机智躲开了!
岳祺泽一阵愧疚,袁文书医术高超,常走于官宦富人之间。
为了避嫌,生生拉开双方的距离。
他多次抗议无效。
“随你高兴!”
“这还差不多,我今晚要在里吃完饭回去!你反对无效,我赖定了!”
“就一顿,多了没有!”
南进怀揣冲天喜悦来到副统制府,岳祺泽不是不愿见他吗?
这么快见他,是想起以往的好,后悔了吧!
“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矜持,他也是有脾气的。
他见到自己循规蹈矩,态度冷漠,未见一丝喜悦,岳祺泽心中钝痛。
短短几天,度日如年,思念成狂。
越是压抑越是汹涌。
一厢情愿,他一早便知,却没想到南进把兄弟之情,说丢下就丢下,当真是好狠好硬的心肠。
袁文书打了冷颤,岳祺泽跟他有仇啊?见面分外眼红。
只几日未听说书,又换了个调子,他们相亲相爱变成相憎相恨了?
见到岳祺泽的冰脸,南进心中憋闷,有刹那的疼痛。是他自以为是了!
岳祺泽有事找他,不是重拾旧情。
“免礼!”
“多谢岳副统制大人!”
袁文书挠了挠头,他们冻着他了,果然好奇害死猫啊!
岳祺泽稳了稳心神,这正是你想见的,再痛也要向前走。
驻足,便毁于一旦。
“南营指挥使可记得在统制府,席林曾给你端过一杯茶?”
他找自己就为了这件事?“属下记得!”
“那茶中放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