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打击了,南教头才十三岁,不是他们想的十四五啊!
他是要逆天吗?
没见到左边角落的胡营指挥使,头发都花白了吗?他作何感想啊?
人比人得气死啊!
“怀营指挥使还认为我是一个女子吗?”
怀盛不敢肯定自己原来的推测,仍嘴硬道:“你就是一个女子,一个恶毒的女子!”
南进也不生气:“那我只能脱衣证明了,看你还如何嘴硬!”
十四姐既然没当场指出他的身份,应该会替他隐瞒吧!
“不可!”“不可!”
两声不可,相差不到一秒,相继从两人嘴中急出。
阿清见岳祺泽也出声制止,便先放心急躁。十九妹莫非疯了不成,脱衣证明,岂不是要暴露了!
岳祺泽瞪了南进一眼,是玩儿过头了吧!
本想压怀盛下去审查,看他想出气,便作罢了!
谁知会听到这么一句,他知不知道他的身体不能给别人看?
断袖,军中又不是没有,看见他的身体,他能清净得了,自己都不用姓岳了!
岂有此理!
岳祺泽道:“我与南教头同吃同睡多次,他是男是女,我应该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后看向南进:“胡闹,为一个居心叵测的贼人当众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这里还有姑娘家,你羞是不羞?出去别说自己是大宋军人,脸都让你丢没了!”
南进摸了摸鼻子,岳祺泽应该是被自己骗得最惨的人了!
不敢想以后的一天,他得知自己的身份,会不会一拳打死自己啊!
千万不要有这么一天,否则一定天昏地暗,永无宁日。
阿清扯了扯王统制的袖口,小声求道:“老爷,阿清退下吧!”
王统制一把攥住她的手安抚道:“阿清放心,他敢!”
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比他年轻啊,没见阿清不稀罕吗?
“奉来说的对,当众宽衣解带有失体统,不宜进行。南教头不得无礼!”
南进躬身道:“统制大人恕罪,属下也是一时情急,才会昏了头。属下被人说成是女子,心内气难平,求统制大人给属下做主!”
岳祺泽道:“统制大人可记得南教头在几日前被人行刺的事情?属下怀疑怀盛于此有关!”
王统制面色苍白,感激的看了南进一眼。“这事你做主吧!尽快查出答案!”
“属下遵命!”
怀盛傻愣一下,回过神道:“我与行刺南进的人无关,不是我,岳副统制大人,您最公正无私,真的不是我!”
事情太过凑巧,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与你无关,自会有个是非曲直。”
怀盛欣喜道:“岳副统制大人,属下诬陷南进,也不是有意的。”
“都怪那个武成竹胡说八道在先,属下才会信以为真,求岳副统制大人明察啊!”
大家被怀盛的无耻给恶心到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席靖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没带过这样的兵。
岳祺泽道:“你不用多言,一切自有公断。”后向外喊道:“来人,带他下去!”
席间恢复觥筹交错,大家有意调动气氛,想有苦脸都必须缩回去。
没有这一段插曲,王统制最后的聚餐也算圆满,就是他人有些喝高,暂时在营中歇下了。
南进刚回到营房,便见武成竹守在门前,垂头巴脑,无一点精神气。
今天的事情好在有惊无险,不然他非愧疚死不可。
一双皂靴出现在眼前,武成竹激动的抬起头,对上南进无情的目光,很快又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