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问:“极普通的补品?三哥确定吗?”
岳祺泽一惊,“你认识?”南进要是识得此物,他该丢脸了!
不能认识,也不能收下。
“这东西见所未见,怎会是极为普通呢?”
送个好物儿还不能叫收礼的人明白,担心被退回,有他这样的人吗?
“你连最普通的糖葫芦都不认识,没见过此物,有何稀奇的?给你收着就是了,罗里吧嗦。”
“不会认为我给你的是个毒物吧!”
岳祺泽的一片良苦用心,使南进感动,他真把自己当成嫡亲的弟弟了!
“三哥误会了,这东西既是补品,怎么也该给三哥食用才是。若论费力用功,我不及三哥一半,岂敢浪费!”
岳祺泽不耐烦道:“快收起来吧,不是说了我那还有很多吗?我也吃的。”
这东西是统制大人一早送过来的,那个阿清姑娘竟没有一点下文。
是被他发现蛰伏了?还是露了马脚,不敢有大动作?
统制大人对他的态度未变,说明她也怕那晚的事情会暴露。
不管怎样,她那儿不能懈怠!
今日观南进面色苍白,一场训练下来,甚是乏累。
他终究是个孩子,营中的伙食也不算好,每日又要训练费心。
吃好一些,身体也长得好。!
见岳祺泽失神,南进不动声色的看着。
岳祺泽似有困顿难解?
鼻尖传来一丝血腥味,岳祺泽担心道:“你受伤了?”
怕什么来什么?早知就不该让他沉思。
他既已看出,便不容糊弄了事,那样只会欲盖弥彰。
南进的袖中,大拇指甲运功往食指上一划,利索的口子立马鲜血直流。一缩,用里衣牢牢按住。
南进安然若素,故作不解。
“三哥说什么呢?补品上有血腥味吗?不会吧,三哥的东西,三哥怎么能不知道呢?”
有猫腻!房中怎会有血腥气?谁能伤得了南进?
岳祺泽把脸一正:“你别打马虎眼儿,把手伸过来!”
南进烘干血迹,露出另一支手:“您看,没什么吧!”
也许南进从来没有发现,他一紧张便对自己的称呼改成敬语——大人、您,口是心非。
“另一手同时伸出,不要让我亲自过去。”
南进露出为难,“三哥,可以不看吗?我真的没事!”
“有事没事伸出来一看便知!”
“那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都不疼!”白净修长的手掌上,一抹殷红十分刺眼。
南进被看的发毛,岳祺泽不会看出什么吧!
岳祺泽一手拽过来,拿起放在眼下细看,心隐隐揪了一下。
他板起脸训:“战场上都没怎么受伤,说,这是怎么回事?”
早就打好了腹稿,南进不在意道:“嘴馋了,削个苹果不小心,刀划上去了。三哥,真的不疼!”
伤口露出白肉,还不疼!
“坐好!平时不是很精明吗?怎么削个苹果会伤到手?猪都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你干出来了,让人说什么好!”
说着,岳祺泽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和一卷白棉纱带放在桌上。
南进被说的脸红,他比猪还笨?
为何心里一丝怪罪也无,相反暖融融的呢!
“三哥,真的没事!不用上药包扎,过两天就好了!”
每个月的几天,血腥味都会如期报道一次,下次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难不成真要次次划伤手指头?那是真比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