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成冻了,给你的袍子呢?”
他一个大男人裹着别人的袍子成何体统,被别人看见有口都说不清了。
对岳祺泽尤其不好!
“在马背上的包裹里!”
岳祺泽想到他宁愿挨冻也不愿意穿自己的袍子,心中憋闷的厉害。
“袍子给你就是穿的,扔在马背上干什么?”
这是又生气了,至于吗?
“我浑身不冷,只有手被风吹着了,不信您摸摸!”
对上南进天真无邪的目光,岳祺泽无地自容。
这种与灵肉一体的东西,怎么戒掉?
“别浑说,坐下等着!”
南进瞧着他一路小跑,默默坐到桌前,岳祺泽一定是处理紧急要事了!
唉、、、
岳祺泽如果不生气,那还要不要解释于泉的事情?
不解释,他回想起来,认为自己行为有失怎么办?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趁着他好说话的时候讲,也许能获得免刑!
南进打定主义,等岳祺泽回来,便说个明白。
看见岳祺泽端碗过来,南进好奇,不是去处理紧急事情了吗?
去厨房干什么?
随着岳祺泽靠近,一股浓烈的醋味迎来,南进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又是报复?
白瓷青花鱼戏莲纹碗中盛着满满的焦糖色的醋水,与除夕夜的姜汤有异曲同工之妙——主食多的没处用了!
岳祺泽双手搓了搓,汤有点烫人。
“这是醒酒汤,喝下就不会头晕头疼了!”
看着冒热气的浓酸汤,南进牙酸的厉害,没有再看第二眼的勇气。
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只能转移目标了:“大人、、、”
要不是南进今晚喝多了酒,他一定追究个清清楚楚。
岳祺泽不满道:“嫡亲的兄弟,你只是嘴上说说?”
跑题了好吧!
“三哥,我在人前这般喊你,岂不惹人非议!”
“知道你认了弟弟,军中有此想法的人海了去了,到时有人与我争你的宠,我可不乐意。”
“三哥只准收我一个弟弟,不能有别人。”
岳祺泽心疼南进的懂事,他故意说的霸道无礼,是怕此事传开与自己名声有碍吧!
“有你一个弟弟就够头疼的,还再来?没有了!”
南进冒着星星眼,岳祺泽的话是一颗定心丸。
他是不是从心底里信任自己了?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三哥真好!”
岳祺泽把碗推过去:“醒酒汤正好喝,快喝吧!”
转移话题不成功,那该怎么办?
南进讨好道:“三哥,我醒酒了,不喝好不好?”
岳祺泽严词拒绝:“也好意思说,你脸色绯红,酒气冲天,不喝不行!”
南进端起碗,什么时候能在他面前硬气起来啊?
遇到他的事情,脑海总是偏离正确方向。
岳祺泽劝道:“以后,酒不能喝就少喝些,喝了控制不了又惹麻烦,不如清醒认知麻烦的好。”
凭南进的脑子,清醒时遇到麻烦,也难不倒他。
喝到一半,南进的小脸酸成一团,实在喝不下去了。
受不了这种专门好心好意中干的事,都是坏事!
一碗姜汤,他上火了几日。
一碗醒酒汤,他是不是三天吃不下饭啊!
南进放下碗一推:“三哥,你也喝了不少酒,怎么不见你喝醒酒汤啊?”
太酸了,明天厨房里该重新买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