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顽固,这一点从未变过。“也行了,赶路紧要!”
南进念经:“大人,你不知道。湿发睡觉,易患风寒、头痛头晕等症状,属下虽说从小底子打的好,可也不敢这样败坏啊!”
他一个半大孩子,武功高,办事有理有据,还杂学旁收,是何人教出来的?
普通人家不具备这些条件。
“你懂的不少!”
“谁都知道,难不成大人不知道?”平时正经的小脸变得生动起来,美丽的眼睛带一丝戏笑。
此时,他着一身白色宽大的细棉布里衣里裤,外套一件水蓝印水波纹缎面缘边夹棉长袍,只松松记着几个要紧的系带。
在火盆旁拿着一块棉帕不停擦着头发,动作娴熟优雅。
有那么一瞬间,岳祺泽以为有一个美人坐在自己面前。
这般模样,遮掩显发虚,不如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南进再念经:“属下的母亲,是个千里难寻的美人,父亲又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出生时,大家还以为我是个女娃,谁知接生婆打开襁褓给他们一看,吓了他们一跳,都说可惜了!”
怪不得长成这样,遗传啊!“天生丽质难自弃,嗯、、、物尽其用也不错。”
南进的心跳慢了一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吧?“大人、、、是什么意思?”
岳祺泽思索道:“咱们扮演兄妹也不错,夫妻嘛、、、好像有点小。”
南进丢下帕子坐到床边,急劝:“大人、、、不、、、三哥,此行不好!完全不可行!”会暴露的!
他炸毛的样子,让人控制不住想摸几下。
“咱们的扮演,是以不露真实身份为要。试想,有谁会知道四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呢?”
反过来说,穿上女装,有谁看不出他是女子。走眼的,都拍死。
“我的容貌我知道,扮起女子来定会引起轰动。到时被人盯上,与咱们的行动有碍!三哥三思啊!”
岳祺泽似是思考,后点点头:“有道理,路引文书都备好了,现在要改也来不及了!”
又是虚惊一场,今晚他怎么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了是吧!
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是不是得少活几年呐?
“还是三哥想的周到!”
看着那乌黑柔顺的头发在眼前晃悠,岳祺泽忍不住摸一把,随后捂了一下鼻子:“咳咳、、、嗯,这头发也干了,快些睡吧!”
这是自投罗网啊!被他惊了再惊,心中的打算,哪能实施的起来啊!
南进抱着枕头往床的另一头去,没等睡下,岳祺泽倏地坐起来发问:“南进,你好大的胆子!你的脚要放哪里?”
胆子太肥,敢把臭脚对准他。
他可以不计较他身份不符,但他不能得寸进尺,挑战底线。
又被惊到了!南进郁猝,日子好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冰火两重天啊!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南进只好抱紧枕头放了回去,心里万般无奈,明面一脸狗腿!
岳祺泽瞪了一眼,无视状眯眼躺下!哼!
我也不想的,可我更不想与你睡在一头!
随着南进躺下,床上弥漫一股淡淡的幽香。
岳祺泽情不自禁深闻了几下,问:“你身上抹了什么?味道很特别。”
他根本就没抹什么香料之类的,有味道吗?“用了些皂角,不信三哥闻闻!”
奇怪了!“我也用了,怎么没有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