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制看着岳祺泽的目光有发亮有躲闪,“奉来,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他是怎么了?“统制大人可有难事?不妨直言,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统制僵直的身子,终于能享受椅子带来的福利,“嘶”腰疼啊!
这是个难题,确定不是上青天?
王统制递过一张黄绢:“奉来,你先看看这个啊!”
明黄色,自古为皇家所用,别无分号。
共两句话,岳祺泽一字一字,逐一拜读。
堂堂铁汉,激动万分,竟泪水斑斑。
“统制大人,这可是真的?”
王统制把另一手中的纸条握紧,打击人的事怎么能干呢?他此去危机四伏,当然不能干了。
“谁敢假传圣旨?不要脑袋了!奉来可愿意走这一遭?”
岳祺泽行拱手礼:“属下万死不辞!”
王统制走过去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不用客气!”
“多谢统制大人!”
看着岳祺泽离去,王统制一脸肉疼。奶奶的,欺泥人太甚!
南进吃过饭正往回走时被人叫了一声,一回头,见是岳明,魂丢了!“你在叫我吗?”
他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叫谁都分不清了,岳明没好气道:“不叫你叫谁,主子要见你,跟我来。”
天色已暗,路上也没什么人。南进喜出望外之余,又好奇此去的目的。
岳明在前面带路,两人倒是安静。
自那晚上与他交谈过,再面对他,南进也没那么复杂了!“属下见过大人!”
“不用多礼!”
“多谢大人!”
办事张弛有度,岳祺泽对他改观不少。“你回去收拾一下,等会与我一起出去!”
这不是做梦吧?南进掐了一下手心,好疼啊!“出去一趟?要去哪里?”
“不用多问,想去,便去收拾两身换洗的衣物。”
再多说,他就不带他了吗?“属下遵命!”
两匹马出了军营,就往北去了。马蹄声在黑夜中响的欢快,一如破笼而出的鸟儿,飞向无垠的天空。
一家客栈上挂着两个晕红的灯笼,在寒夜中招摇。
大厅中的中年人裹着厚厚的棉服,带着黑毛毡帽,正趴在柜台上瞌睡。
旁边的一个火盆中明火已灭,散发着作用不大的余温。
“叩叩”、、、中年人睁开眼睛,不见一丝睡意,这两人一看便是富家子弟,来时了!
喜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嗯,一间上房!”
一听到这,中年人更加热情。“好嘞,六钱银子一晚,预交二两押金!”
“嗯,你让人把马牵下去好生喂养,尽快把屋里的火盆烧起来,准备好热水!”
“是是,马上就去准备,客官里面请!”
南进不放心,跟着去了马厩一趟,见无不妥,等一切安排妥当了才回去。
沿着楼梯去了二楼,往东走了一间,他停下来敲了敲门,仔细一听什么动静也无。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