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的情绪不仅影响自己,同样也影响别人。
南进微微弯曲的腰板直了起来:“秦大哥,辛苦你了!”
这一年来,秦世顺不光照顾担心阿傕,还要陪自己四处搜人,一颗心分成了几半。
没有他们,生活不知成什么样了!
“贤弟说的什么话,投军也是我的意愿,谈不上辛苦。”
打听得知,岳祺泽将来定是不同凡响的一代名将。现在明珠强被蒙尘,以后可说不准了!
冰冷的雪花吹进了领口,无法冷却两人内心的执着。
阿傕拿起一本书,心下苦恼,书页一张未翻。
他干脆把书扔在一旁,尽量回想以前吃苦的日子。
可他发现忆不起多少了,只阿哥生病的那段时日,还记忆犹新!
“叩叩”一阵敲门声打碎了阿傕脑中阿哥病重时的身影。
他没好气问:“谁啊?”
门外温厚的声音:“小的是客栈里的小二!”
不晌不夜没人叫唤,小二来干什么?
“我这没什么需要,有事再叫你吧!”
“是这样,外面下雪了,掌柜担心小客官在屋里冻坏了,让小的给您送来了一盆炭火。”
添炭得额外要银子吧!
今儿中午才被阿哥嫌弃奢侈,再拿这炭怎么得了啊!
“不需要,谢过你们掌柜的了!”
“小的说错话了,是秦大官人叫送来的,不是掌柜叫的!”
阿傕一跃下了椅子,阿哥还是心疼自己的。
会不会又想多了?
“真是我阿哥叫送来的?”
“是啊,秦大官人临走之时特意吩咐的。您看这天虽冷,可小的一直端着火盆也受罪不是,您给行个方便吧!”
阿傕心里高兴,为阿哥生自己的气难过好一阵子,谁知都白难过了。
他跑过去开门,见来人一身灰色粗布滚羊毛棉袍,很陌生啊!
“你是小二?”
“小的是新来的,小客官见着面生也是有的,多见几次就好了!”
小二进来把火盆放好,阿傕一个幌神。
又进来一个人,他快速关上门。
见两人逼近,阿傕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他们眼冒绿光,是饥饿许久的人重见食物的贪婪和兴奋。
阿傕背靠圆桌,心里害怕的同时还生出一丝丝抖擞,他们的功夫厉害吗?
“你们是什么人?”
后进来的人道:“小客官,我们是什么人就不用问了。你乖乖听话,我们会给你糖吃哟。”
骗子都是一样的神情,不是卖可怜就是卖讨好,招数都过时了!
“客栈里到处都是人,只要我喊几句,你们一定跑不了的。”
情景有点出入啊,这孩子一脸的镇定是怎么回事?
小二道:“客栈中有没有人,我们可比你清楚!小客官尽管一试!”
他们离自己两三步近了了,阿哥交待不好随便动手的。
“我有两位阿哥,武功过人,一会就回来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小二笑容无害:“小客官又想骗我们了,你那两个阿哥哪次出去不是到天黑才回来的?”
“我们不干亏本的买卖,自然一击即中。”
两人张开双臂扑过去,阿傕一跳到了圆桌之上。
他们控制不住撞到了一起,阿傕双手用力往两人后背一锤。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两人的额头来了一个深度拥抱。
“哎哟、、、”小二一把推开同伙捂住额头,露出凶狠。
“好小子,老子终日抓雁,竟也有被打眼的时候,新鲜啊!”
阿傕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哼,识相的快滚出去,否则小爷我就不客气了!”
另一个人举起一把椅子气道:“怎么不客气法?毛孩子还能反上天了不成?”
他把椅子对着阿傕的腿狠砸过去,阿傕一个跟斗翻下来。
那椅子从桌上滑了过去,把后面的椅子砸的四脚朝天缺胳膊少腿的。
可见用力之大了!
知道这小子的镇定是怎么来的了,两人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小二边往火盆靠近边好声:“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身手如此厉害啊!”
阿傕很骄傲:“瞎了你们的狗眼,小爷出来混的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呢!”
“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面——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骗子的迅速变脸,阿傕不疑有他,急于向阿哥证明自己的用处。
“狗嘴就是狗嘴,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把兜里的银钱都拿出来,小爷就大发慈悲饶了你们。”
“不然,把你们通通送进大牢。”
另一人气的不轻,憋不住了。
“哟,你小子口气不小啊!还要咱们的银子,还要送咱们进大牢,我看过了今天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阿傕眼神一利,还敢反抗,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阿傕对他打了过去,那人不当一回事,仗着腿长,四处闪躲。
被阿傕追上一脚揣在了脚踝上。
他抱着脚直打转,痛得龇牙咧嘴。
“你个小兔崽子,到时不要怪咱们心狠手辣。”
“我等着,但是你该担心自己才对吧!”
见阿傕又走了过去,小二忙跑到他前面拦。
“小爷,咱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他吧!”
有识相的人好!
阿傕神气问:“银子呢?”
小二把几个铜板小心的放在桌上,不好意思的看着阿傕。
“钱都在这儿了,小的也是囊中羞涩,就饶了我们吧!”
阿傕对两个大男人同情一二,几个铜板连顿饭钱都不够!
“就这些?让我知道你们撒谎就惨了!”
小二连连摆手:“再没了,家外家里就剩下这点了!唉,咱们实在没办法了!”
阿傕对这里也算了解!
“庐州府各处都有征兵,你们去了不愁吃穿,怎么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还用说嘛,金人勇猛强悍,咱们去了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们欺软怕硬,该打!”
小二突又发狠:“这回谁打谁可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