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把梨子放在了朱有才的床上，身体向后一靠，整个人陷入了床上的蚊帐之中，声音带着一点点的空悠传来：“你还是知道了。”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觉得你人，挺好的。”
“我这人，确实挺好的，能和纸人做朋友的人，绝对坏不到哪里去。”
秦锋的声音越发地幽幽，仿佛他不是坐在朱有才床铺里，而是隐藏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接下来，是要说但是了么？”我接话道。
“但是……呵呵，但是，有些事情，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忍。”
秦锋的声音终于开始逐渐波动起来，显然，现在的一些事情，已经在刺激到他的神经了。
“琴琴，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他朱有才抢了过去，然后每次晚上和我发蓉蓉帮他口的照片给我，还在宿舍里聊天时和我炫耀，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朱有才甚至把他们一起做那种事情的视频在qq在微信里发给我！”
我深吸一口气，老实说，这些事情，我不清楚，宿舍，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我的性格，确实不会去和宿舍里的人真正去交往，却没想到自己宿舍里居然也有一个三角恋。
“所以，他得死？而且是这种死法，包括，你的前女友。”
我疑惑地问道。
“呵呵，陈飞宇，你有资格说我么？”
秦锋忽然笑了起来。
“陈飞宇，你真的有资格说我么？”
我的脸色当即严肃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秦锋如果并不如以前自己所想的那般老好人和木讷的话，那么自己以前在宿舍里留下的蛛丝马迹，我或许真的有可能发现！
“我的纸人告诉我，你身上，有血气，甚至，你身边有怨念，那是死人的气息，而且是那种被杀死的人身上最后时刻才会释放出去的气息。一个大学生，专业又不需要去接触那些大体老师，甚至是学校的那些用作标本学习的大体老师尸体早就不知道被多少届学生摸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也不会产生这种怨念。说啊，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秦锋的声音带着一抹嘲讽之意。
我则是沉默了。
秦锋见我不说话了，便开始继续道：“这意味着，你杀过人，而且是近期杀的人，并且，杀了，不止一个人。我很好奇，作为阴阳怪探的你，为什么会需要如此频繁的杀人，你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你杀的人，绝对不止两个，所以，你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不是么？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你看错了，或者是，你的纸人兄弟，骗了你，更合适的一个理由就是，你已经变成一个精神病了。”
“纸人，是不会欺骗我的，没有谁，比纸人更懂得忠诚，更懂得什么叫做友谊。”
秦锋似乎失去了继续绕弯子的兴趣，直接开口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检举我？揭发我？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我对你控制纸人的手法很感兴趣，对于检举你，揭发你，说实话，我没有多大的兴趣。”
“哦，我知道了，这好说，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现在毕竟不是古代，不是那个敝扫自珍的年代，有些东西，不是不能够分享，当然，我相信你也能够付出足够的金钱和其他物质方面的条件。”
秦锋很干脆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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