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面前,那锅里前正在煮着尸体的竟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纸人,跟人差不多一样高得纸人。
纸人戴着一个奇怪家丁的帽子,腮红画得很是浓稠,丹凤眼,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只手拿着一把剪刀,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正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锅里的尸块。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人,纸人的头,轻轻地侧了过来,并且微微向下斜过去,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我们。
对于我而言,自然是在一个扎纸匠家里见过不少这样的纸人,只是像现在这样能够活动的纸人,我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见过,在农村的白事上就烧纸人,甚至华夏绝大部分的农村里,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习俗。
纸人,被做出来,以童男童女、婢女家丁的形象为多,阳间的人烧了,寓意着烧给过世的亲人,让这些纸人去伺候地下的亲人,寄托着这样子的一种哀思。也因此,纸人给人一种很忌讳的形象,大部分人如果走在路上看见路边放着一个纸人,都会觉得不舒服。
而此时,这个纸人,正在烹煮着尸体,那么之前和我以及那些人动手就是他,也就是凶手。
我心里明白,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纸人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那么,真正的凶手就是背后操纵纸人的人。
“真晦气!”
身后的那个欧阳御龙咬了咬牙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然后,就看到纸人手持剪刀,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扑了过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却显得无比的阴森,尤其是它手中的剪刀上,还残留着一块碎肉。
欧阳御龙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取出了一串小佛珠,这种佛珠我见过,以前去西藏旅游时看见一些女人把这种珠子捏在手里念经。
佛珠被丢出去,和纸人撞在了一起,此时,佛珠内似乎蕴藏着一股可以辟邪的力量,直接把纸人给打扁了,本来纸人是有立体感的,以纸张为表,以竹条或者是细木条为支架搭出来的模样。
佛珠去而复返,又重新回到了欧阳御龙的手中,他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过这样的笑容,但是,我早就让张鹿鹿开始用阴气把吞到肚子里的萤火虫撕得粉碎,而我看得真切,打成纸的纸人没有改变来势,继续朝着这里扑了过来。
就连那一只手,以及手里的剪刀,居然也扁了,都是纸,都是纸,全都是纸!我终于明白昨晚看见的那只手为什么那么白了?而且沾染上了血渍之后为什么会甩不掉了,因为那只手,就是一张纸做的!
昨晚是因为不到时间,或者是纸人还没完全做好,所以就只来了一只手么?那把剪刀直接刺了过来,这速度,这冲势,以及昨晚我亲眼锁见证的锋锐成都,完全不亚于一发子弹,甚至是,远远超过了子弹的威力!
欧阳御龙当即发出了一声低吼,顺势把我向前一推,我上扬起了嘴角,露出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微笑,拧身到了一边,长剑顺势从腰间带出格挡,但是,这纸人依旧没有因为我的出手改变方向,而是直奔身后的欧阳御龙就去了。
欧阳御龙脸上也露出了汗珠,但是他没有像郭刚那样逃跑把自己的后背留给纸人,而是佛珠在手中一串,拉扯开来一个半圆,向着纸人的剪刀罩过去。
然而,下一刻,令欧阳御龙整个人几乎崩溃的事情发生了,剪刀在触碰到佛珠的刹那,佛珠直接崩散,线爆裂,珠子乱飞,一时间彻彻底底的杂乱无章。
不过,剪刀也应该是被抵消掉了绝大部分的冲势,在刺入欧阳御龙的胸口之后,也只是进入了一点点,没有能够完全刺进去。
他双手迅速夹住纸人扁平的剪刀,同时眉心出现了一抹“*”字印记,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升起来,硬生生地把纸人的剪刀给拦下来了。
欧阳御龙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我,没有想到我就这样摆脱了他的控制,我自然不会食言,提起长剑全身的气息在下一瞬间澎湃而出,只是三步,就来到了他和纸人的面前,挥起长剑就朝着他挥砍而去,我当然要让他血债血偿,哪怕是自我的疯狂,这和好处无关,我现在要的就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