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这三个小姑娘,我先带走了!”
熟悉的声音入耳。一张绝美而熟悉的脸孔,突然浮现在崔嵬的脑海里。
山上,小喽啰的惨嚎声不断。天上,冰刀如墨,纷纷掉落下来。
一条黑色人影从崔嵬的头顶上飞过,快逾闪电。
是墨守成!他听到了妹妹的叫喊声,不再贪玩,立即使出了“冰刀墨雨”的功夫,败尽满山土匪。
“诶!墨兄弟!等等!”等崔嵬喊完,墨守成的人影早已不见了。
墨守成护妹成狂,救妹心切。他发足狂奔,根本没有听见崔嵬喊他。
“破!”关河洲御八剑,解开了那难缠的藤蔓。
“关……”崔嵬只说了一个字。八剑平铺如飞毯,载着关河洲,瞬间就没了踪影。
方才,关河洲为帮崔嵬,“玩忽职守”,离开了沉香辇。对方举手破剑阵,“掳”走了三位姑娘,关河洲这才后知后觉。关河洲深深自责。他铁了心,一定要亲自追到那人,把三位姑娘救回来。
剑阵弹指游虚空,须臾行千里,这才是关河洲的真正实力。
两位兄弟先后追敌,只留崔嵬一人。他心道:“二位兄弟好手段!我远远不如!可是…红绡姑娘她们,是被谢子静大姐带走的,没事的。嘿,在山下,谢子静大姐还易容了,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看她那汗如雨下、一脸痛苦的样子,不会…她也上山来…呃…她不会…也是处…呃,崔嵬!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想这种事呢?混蛋!”
“想不到,谢子静这个小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哈哈!”“咳咳!师父!”“呃…虬八,那个……”山巅的大石上,站着两个人。这二人,一人白衣飘飘,面如冠玉身似仙;一人不修边幅,满面虬髯气冲天。他们说着话,俯看一切。
土匪的寨门外,正发生着一场惨烈的屠杀!
刚才,崔嵬脚下的藤蔓,已被关河洲解开了。山上,有许多液体流下,崔嵬赶紧跳了起来。
借着月光,崔嵬发现,从山上流下来的,居然是鲜血!
“这么的鲜血,那…那……”崔嵬大惊。
好奇,想救人,这两种力量驱使着崔嵬再次上山。
谢子静带走了红绡她们,崔嵬已不必再担心。治病的陨石被抛出车窗,墨守邪她们依次开口说话,这说明,她们三人的怪病已被治好了。
崔嵬一路小跑,往山顶上赶去。
山路的拐角处,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仓皇奔逃,正往山下跑来。她一边系着纽扣,一边飞奔,也不看人。
“砰!”崔嵬躲避不及,他和那女子撞在了一起。
“哎呀!”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
崔嵬见那女子满脸脂粉,难见本来颜色,看着倒也漂亮。女子长发披散,一张狐狸般的瓜子脸,看起来十分清纯,她面泛桃花,眼角眉梢处有着难言的味道。
那女子也看了崔嵬一眼。她见崔嵬容貌如玉,长得也算齐整。她又仔细打量了崔嵬一番,那廉价的布料衣衫,呆头呆脑的穷小子气质,都令女子大感不快。
女子皱眉,又赶紧假笑了起来。她见周围没人,竟一把扯下自己胸口处的小块布条,露出一对白兔般的事物来,跳动不止。
“噗……”崔嵬忍不住喷出了鼻血。
崔嵬脸涨得通红。夜色中,动物的本能,少男的害羞,好汉的德行,都在崔嵬的心中翻涌。
女子一手摸腰,偷偷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她的眼睛,正盯着崔嵬身上最致命的地方。
山下火把点点,人声嘈杂,有人来了。
女子大惊,她赶紧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藏好匕首。女子长腿一蹬,轻功如飞,她慌忙躲进了树丛中。这个女子的身上,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前一个女子刚走,又一个坦胸露乳的豪放少女走了过来。
众人簇拥。为首一个少女一袭黑色纱衣,身上的肌肤若隐若现。少女姿色不错,她媚眼如丝,目含春波,举止野蛮而豪放,说话充满了杀气。
“你是什么人!”少女问道。她见崔嵬身如玉树,还有几分阳刚之气,心下欢喜,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呃…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崔嵬道。面对着穿着清凉之极的少女,崔嵬目光闪躲,也不知该看哪里好了。
“啊?说汉话,你是从大唐来的吧?”这黑衣少女竟会说大唐话。
“啊!你也是大唐人!”崔嵬惊喜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午门国人!在我们国家,很多年轻人都会说你们大唐话,这是私塾、学院的必修课程!诶,看你的打扮,你是镖师吧?你叫什么名字?来我们山寨干什么?”黑衣少女道。
“我叫崔嵬,是西牛镖局的趟子手。我来你们山上借陨石一用,现在已经用完了。”
黑衣少女看了看地上,大惊道:“啊!血?血!这地上…都是血,我们山寨怎么了!”
少女身后的众人也都大喊了起来。
黑衣少女和大汉飞奔上山,崔嵬也跟了过来。
山上的寨门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山路上,原先的那四具尸体还在。他们咽喉被钩子所伤,因此而丧命。而现在,他们七窍流血,尸体也已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这……”崔嵬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