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最近火气有点旺……”崔嵬解释道。
红绡看着崔嵬,也想起了昨夜崔嵬推门而入的场景,一时羞红了脸。
众人休息片刻,吃过了午饭,便继续西去。
店里的伙计看着崔嵬,将他奉若神明。底层的可怜人,总是在等别人来救。
崔嵬走了。新的县太爷马上就会产生,而新大山压在百姓身上的日子,也不远了!一任贪官一座山,为官之道,就是这样!说什么“为了百姓”,还不如放狗屁!
“诶,关兄弟,你衣服上的泥渍呢?怎么不见了?”墨守成好奇道。他在路上无聊,便和人聊起天来。
“诶!哥哥!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墨守邪抢着道,“那衣服,是我洗的。怎么样,干净吧?嘻嘻!”
关河洲满脸通红。
“守邪,你怎么洗的,也教教我!”墨守成道,“你都很久没帮我洗过衣服了!你看,我的衣服上都是洗不干净的小斑点!再这样下去,以后我只能穿黑色的衣服了!”
“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这是在锻炼你…”墨守邪道,“你以后要是娶了老婆,怎么办?总不能也让我跟着你洗衣服吧?嘻嘻!不会洗衣服的懒哥哥!好了,下次我教你洗!”
众人欢笑。崔嵬他们一路西行,走了半日,这才见到一座大山。山上道路分明,林荫尽处,宫殿重重。
崔嵬登上山来,到了近处,这才看清,原来这里有一座寺院。这寺院占地千顷,规模极大,乃是昴国第一寺。
“酉鸡寺。”墨守邪看着寺门上的匾额,口中念道。
“啊!墨姑娘,你能看得懂西域文字!”崔嵬惊道。
“嗯,”墨守邪甜甜的笑道,“我在岛上学过一些,不过认的不全!嘻嘻!”
月色下,关河洲看着墨守邪清甜绝伦的面庞,有些痴了。
“啊?”墨守成挠头道,“学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哼!”墨守邪道,“你就知道练武功!其他的知识,你从来不学!真是的!”
寺门打开,走出十来个和尚。和尚列队,排成两行,颇为隆重。不愧是大寺庙,排场真是不小!
领头的和尚叽里咕噜地说着迎接的话语,崔嵬他们只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请咱们进去呢!”陈桂道。
“陈桂姐姐!你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崔嵬惊喜道。
“就是!陈桂姐姐!你会说西域的话吗?好厉害!”墨守邪一脸崇拜道。
“呃…我小时候学过。”陈桂道。她被人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陈桂姐姐!我也想学!可以吗!我在岛上,只学过西域的文字,不知道发音!要是学了,肯定很有意思!”墨守邪道。
“这能有什么意思!”墨守成不解道,“还是大唐话好玩!”
“哼!你就知道练武功!”墨守邪道。
“守邪妹妹,当然可以了!以后我每天教你…”陈桂道,“呃…师傅们再一次邀请咱们进去了!”
崔嵬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寺庙,来到西厢房内。
“这里的装饰也太奢华了!”崔嵬皱眉道,“陈桂姐姐,咱们住得起吗?”
“呃…崔嵬,我跟你说,我才是账房先生!以后你主外,这种付钱的小事,全都交给我来负责。你是大当家,就应该要有大当家的气魄!”陈桂道。她心道:“你这小子,怎么还跟小弟弟一样!嘻……”
“可是…账房也是大事,大当家也应该要管吧!”墨守成道。
关河洲也点了点头,可他看到陈桂的目光之后,就不再点头了。而墨守成嘴里的后半段话,也被吓得缩了回去。他二人,一个浑身傲骨,一个任性胡来,却都十分敬重陈桂。因此,在陈桂面前,他们倒也服帖。
“这里的师傅们说了,他们收到了星河国新女王的飞鸽传书…”陈桂道,“这酉鸡寺是应了星河国女王的要求,特意招待咱们的,不用付房钱。”
“噢!这大公主…人还挺好!哈哈!”崔嵬道。
酉鸡寺的素菜十分丰盛,崔嵬他们吃饱后,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睡到半夜,崔嵬被一阵呜咽声吵醒了。
“哞哞哞!”小家伙不耐烦地吼叫道。小家伙的吼声一起,那呜咽声也暂时停止了。
崔嵬穿好衣服,出门查看。隔壁的关河洲、墨守成也都出来了。
呜咽之声再起。三人一道,循声找去。
“哎呀!陈大小姐!你居然又在寺庙里面…光屁股睡觉!”杨玉山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这老色鬼!咱们是来投宿的!不是来偷看的!混蛋!”薛兰笑低声怒斥道,“快走!别把人家陈姑娘给吵醒了!臭流氓!”
“冰!”聂仙娘一声娇叱。寒气自匕首上飞出,瞬间就将杨玉山冻住了。
“喂!武功不错嘛!哈哈!”有人拍了拍聂仙娘的后背,同时杨玉山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
冰人融化,露出一个木头人来。
“好了!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我老头子可要先进屋睡觉喽!”孙外公道。
孙外公一发话,众人都不再打闹了。东胜镖局的所有人,全都乖乖地进了客房。
其实,孙外公知道,杨玉山刚才站在陈桂的闺房前说话,是为了吓跑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黑衣人。当然了,杨玉山的那几句下流话,就是他的真情流露。
神秘的呜咽声不断传入崔嵬三兄弟的耳中。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听到这哭声!
哭声的源头,就在一口枯井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