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墨守成曾与杨玉山比试过武功。既见武学之大海,一些平淡如水的招式又怎能提得起墨守成的兴趣?
墨守成与佟破败交手十数合,便忍不住道:“你这人没意思,武功也没意思!我不跟你玩了!”
“玩?老子跟你玩命,你居然说‘玩’…哎呀!”佟破败说着,脸上已被墨守成踹了一脚。
墨守成跳出圈子,转身便走。佟破败捂着脸,他还没弄明白对方那一脚是怎么踢到他脸上的!
“站住!老子人称‘破天神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你非要逼老子出绝招吗!”佟破败大声吼道。
武痴墨守成闻言,赶紧回身,两眼放光道:“你还有绝招!”
“破天九式!啊……”佟破败疯狂地大声喊道。
“砰!”墨守成的拳头,又轻松打破了佟破败的防御。
“嗯?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绝招!哼!”墨守成道,“还有,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你打架全是靠吼的吗?好奇怪!”
“我的头…可不是面团捏的!你这拳头…哼!一点力道也没……”在手下们面前,佟破败又怎能不装腔作势?可惜,佟破败的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一拳的余劲就在他体内发作了起来。佟破败晕了过去。
“嗯?头不是面团捏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小时候好像经常听到…唉!我忘了!”墨守成挠着头,去对付其他狼头人了。
小巷内,手段高强的金杀连杀数人。几个狼头军冲入民房,抢来了一个小孩,当做挡箭牌。
“猎镖堂主!嘿嘿!你不是大仁大义的圣人吗?你武功高强,咱们打不过你!不过这孩子…嘿嘿!金杀堂主!只要你抹脖子了结了自己,咱们就……”狼头人奸笑着说道。
“真老套!”金杀喃喃道。他没有耐心再去听狼头人的废话。
凶光爆射,刀气纵横。杀气,逼得每个狼头人都喘不过气来。
金杀一刀砍出,刀风席卷,有如阎王勾魂,哪管敌人与小孩?都将一齐销账!
破风声起,八剑齐出。空中的真气炸裂开来,金杀的刀气消于无形,唯余烟尘弥漫。
小巷内,烟雾散开。狼头军纷纷倒地。一个书生打扮的英俊少年抱着孩子,站在金杀的面前。
“你是谁?”现在,金杀的脸上,已多了几分阴鸷和杀气,少了几分阳光与仁义。
“西牛镖局,关河洲。”
“刚才…刚才的事,你看到了?”
“看到了,”关河洲十分平静地说道,“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动手。”
“哼!”
“你杀不了我。你不笨,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关河洲道,“呵…你还在拔刀。你先看看自己的身后。”
金杀的身后,破人、破蠃二剑的剑尖分别指着他的后脑勺和颈椎。一时间,鄙夷、不屑与怒气、杀气,全都不见了。金杀缓缓松开了拔刀的手。
“为什么…明明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替天行道’,要‘为百姓服务’…为什么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关河洲自语道。
“唉!你…还太年轻!不懂…我是猎镖堂的头领!是反抗军的统领!没有我,星宿县就会大乱!星河国就会沦陷!弃车保帅,有活路,要让首长先走,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没有我们领导的决策,哪来老百姓幸福的明天!”
“呵…冲你这觉悟,就知道你的脑子…唉!还决策…百姓,只有百姓才能创造历史。一个地区,一个国家,有群众的基础在,不论少了哪个领导,它照样能很好地发展下去!然而,‘保护百姓’的精神没了,‘服务百姓’真成了骗人的鬼话,那么领导再厉害,他所在的地区和国家,也难免要每天处于濒危状态!首长先走?呵…愚蠢!难怪…人民为先!一个国家,明明可以在改革中不断前行,为什么‘首长’们非要自我作践!无视百姓的重要性,必将陷入历史的死循环!天不灭人,人自灭,历史千秋,反反复复千百回,仍然无人警惕!”关河洲道。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诅咒我?还是诅咒我星河国!”金杀道,“你这傻子,一个小屁孩的狗命,哪能跟我们领导比!蠢材!蠢货!一个对世事一窍不通的臭小子,居然敢在此胡言乱语!真可笑!”
“首长死了不可怕…‘服务百姓’的精神死了,这个国家也就真的病危了!良药苦口…真正的卖国贼,他的嘴应该是甜的吧?”关河洲痛心道,“行了,你说你要‘行侠仗义’,快去帮助你国家的兄弟姐妹们,制止这场内乱吧!”
“内乱?”金杀问道,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句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内乱。真正的侵略,还没开始。”关河洲道。
“哼!你小子…不是我们星河国的…而且…你,很可能,没命走出去!哼!”金杀一字字道。
“未必。”关河洲胸中的自信和斗志,又燃烧了起来。
“看你谦谦君子的样子,其实你比谁都骄傲!你好像根本就看不起我……”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无视百姓生命的…”关河洲正要否认,忽又改口道,“对,没错!你是个愚蠢的伪君子!一切打着人民旗号的伪君子,都应该被人民唾弃!”
“呵…伪君子?谁的拳头大,谁的声音高,谁就是真君子!哼!你瞧不起的,是我的本事吧?你好像认为,我根本杀不了你!哈哈哈哈!”金杀道,“姓关的小子!你错了!你刚才,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一次,我饶你一命!下次,可别再让我看到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也是。”关河洲淡然道。
金杀走后。关河洲这才把被吓晕的孩子送回民房里。
几只惊恐万分的眼睛,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关河洲继续追查狼头人的脚印。所有的“侵略者”,都是从同一个院子里跑出来的!这次的“侵略”,正是以院子为中心,向周围逐渐辐射开来的。
“星河亡!遇财王!财王来了,有余粮!”许多奇装异服的人士,突然出现在大街小巷里,他们纷纷叫嚷,喊着奇怪的民谣。
“哼!装神弄鬼!小骗子骗财,大骗子骗国,还不是那一套老把戏!”昆仑奴闻言,心道。
话分两头。却说崔嵬带着三公主来到王城脚下。
几个士兵,正在关闭王城的东大门。
“啊?今天怎么关门了!”三公主道,“都说文房国的敌军来了,我父王他……”
“你父王?你看这王城结实得,就像是一个大龟壳!你父王身为首长,躲在龟壳里,能有什么事呢?该担心的,应该是星河国的子民吧?”崔嵬道。
“龟壳?你!哼!”三公主气呼呼地向城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