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荒山,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坐在路边,低声呻吟。
迷雾中,走来了六个镖客,外加一只白猿。
“哎呦!有哪位好心的大爷路过…能载我一程!”女子故意高声喊道。
虬八等人只当没有听见。薛兰笑和聂仙娘二人心肠软,她们正欲开口,忽地白猿蹿出,与她二人打闹了起来。
“声由心生,这声音……”秦塞通心中暗道。
“你们都是镖局子里的镖师吧?奴家能不能托一趟镖,求你们把我送到前面的兴陵小镇上?”女子又开口道。
杨玉山盯着她,额上青光暴射,直吓得那女子花容失色。杨玉山冷冷道:“你这镖,我们不接。东胜六侠,一毛不拔。再说了,你身上…一根也没有!”
“哼!又在耍流氓了!”聂仙娘冷冷道,“咱们就帮……”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猿给推走了。
“哈哈!不关咱们的事!走走走!快走!”虬八大笑道。
秦塞通也劝走了薛兰笑。
电光石火之间,杨玉山瞬间就来到了女子的面前,装“笔”道:“想跟我们玩?你还不配!”
“东胜六贤”渐渐远去。女子瞧着他们的背影,眼中尽是怨毒之色,她那清秀的脸蛋也变得扭曲了。
一匹骏马,跑到了虬八的前头,马背上空空如也。虬八见了,便叫喊起来:“咦?孙老爷子呢?他人怎么没了!”
杨玉山瞥了一眼马背,淡然道:“没事!咱们自己走吧!老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连我也及不上他半分!”
虬、杨、薛、聂、秦,这五人俱是当世的一流高手。然而,四当家孙外公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并无一人知道!
“前面的镇上…好像有些古怪!你们两个…还没长齐的小女孩,小心点!”杨玉山对薛、聂二人说道。
“杨玉山!你这混蛋!臭流氓!”薛兰笑和聂仙娘同时骂道。
不远处的草地上。孙外公正躺着呼呼大睡!
草丛中,似乎有几道红光在闪动。
几声窸窣。两条黑影钻出。
青草之上站着的,竟然是两具白骨!
白骨行动自如!
森森白牙带鲜血,正往孙外公的咽喉处咬去……
迷雾中,走来了六位镖客,还有一个脚夫。
“哎呦!哪位好心的大爷路过…来载我一程吧!”那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又在故技重施了。
“啊!那边有个人!”崔嵬对大家道。
“她怎么了?”墨守成说着,便大胆地走上前去。
关河洲背上的破鬼剑“嗡嗡”作响。
“哎呦!三位小爷!生得好生俊俏呀!奴家的脚崴了,你们能不能送我去前面的镇上?”女子故作娇媚之态。
“可以啊!”“当然可以!”墨守成和崔嵬同时应道。
“这荒郊野外的,她好可怜啊!”墨守邪下车说道。
陈桂亦下车来,自语道:“这女子,怎么也说咱们大唐的官话!”
此地原与大唐国交往密切,居民也有自己的方言。随着私塾的普及,大唐的官话也流行了开来。这里的年轻人,一般都用大唐官话来交流。
昆仑奴走上前来。他一身的武功至刚至阳,其豪气冲霄,神威盖世!昆仑奴的神气,令那奇怪女子大受惊吓,她此刻竟真的站不起身来了。
昆仑奴正欲开口,心中转念一想:“不可!洒家不能再这样护着这帮孩子!该靠他们自己了!凭小崔嵬他们现在的武功,也足够了!杨玉山这家伙,一路上给洒家留下记号,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名堂!”
昆仑奴又瞧了瞧关河洲和他背上那“嗡嗡”作响的宝剑,心中更是放心了。他豪爽地笑道:“小崔嵬,关河洲,墨守成,洒家的酒瘾犯了,前面的镇上,必有美酒!洒家先行一步,哈哈!”说完,昆仑奴便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关河洲按住了破鬼剑,他对女子说道:“姑娘,您的脚崴了,是吗?”
“是啊!”那女子一见到关河洲,不禁俏脸一红,轻声说道,“公子好英俊!”
“正好!我们的镖车上,就有一位通晓医术的同伴,让她给你看看吧!”关河洲道。
“呃…”女子先是大惊,随后又非常镇定地说道,“那好吧!”
红绡姑娘下了车,为那女子查看伤势。女子的脚骨,果然错位了。红绡姑娘医术高明,她正骨、接骨,不一会儿便医治完了。
关河洲见到红绡姑娘的神色有异,便问道:“红绡姑娘,您怎么了?”
“噢!没事!”红绡姑娘说完,又对那女子道,“姑娘,我再给您把把脉吧!这更深露重的,可别受了风寒!”
“噢!别别别……”那女子惊慌道,“我没事!你们把我送回家就行了!我爹爹也是镇上的大夫!不劳烦你了!”
“咱们走吧!”“对!出发!姑娘你上车去坐吧!”崔嵬和墨守成同时道。
那女子鉴貌辨色,隐隐觉得关河洲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她见崔嵬、墨守成二人呆头呆脑的,便生了轻视之心。
女子站起身来,她假装站立不稳,身子一个趔趄,借机将双手分别搭在崔、墨二人的肩头上。她心道:“原来这个姓‘墨’的小子,根本没有内力!啊!星灵之力!这姓‘崔’的小子…身上居然也有‘星灵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