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兄弟!是你吗!”
万丈峭壁上,长绳垂下,成矩和几个黄袍金甲的总镖头终于见到了崔嵬。
“啊!你是!”崔嵬喜出望外,高兴道,“你是陈桂师姐的哥哥…成矩总镖头!”
“这位是?”成矩瞧着崔嵬身后的昆仑奴,问道,“不知…这位大侠如何称呼?”
昆仑奴看着成矩,十分豪爽地答道:“洒家昆仑奴。”
“什么……”闻得昆仑奴的大名,成矩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不再多话。大家一心往上攀爬,只想着能早些到达崖顶。
崔嵬一上来,“南赡镖行”的厨师立即开锅,犒劳大伙儿;医师们也都准备好了药箱,随时准备救治伤员。
成矩不避悬崖之险,亲自下去营救崔嵬。崔嵬正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关河洲见到崔嵬,心中的巨石也放下了。他不善表达,也不上前去凑热闹。
陈桂在一旁,破涕为笑。
“你小子!可把我妹妹给急坏了!”成矩笑着“埋怨”道。
崔嵬更加感动,差点没大哭出来。这时,只听成矩说道:“我这妹妹啊!从小就是这样,心肠太好!每次家里丢一只猫,少一只狗,都要…噢!不不不!崔嵬兄弟,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是…呵……”
“你再胡说!”陈桂道,“小猫、小狗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我一直都把它们当成亲儿子来对待。它们走丢了,我能不着急吗?崔嵬当然也一样了!哼!”
“哦!原来是亲儿子!不是把我当成小猫小狗!”崔嵬心道,“嗯?亲儿子!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在占我的便宜呢?”
昆仑奴在一旁打量着成矩,心中也十分佩服他的侠义,暗暗赞道:“好一个小伙子!”
“南赡镖行”的人很是热情。崔嵬和昆仑奴也不客气,他们爬了半夜山,肚子早就饿了,眼下美食在盘,还不大快朵颐!
餐毕,昆仑奴站起身来,对众人道了声谢。他又对崔嵬道:“小崔嵬,洒家先去拜访一下故人。唉!十五年了。”
昆仑奴有自己的事,先行离去。众人收拾完毕,也都去王虚宫看“镖行考试”了。
王虚宫内,“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复掉落。
“考…考…考官!快…快宣布!让…让她赢吧!”地上,金玉公子鼻青脸肿,有气无力地说道。
“混账!真丢人!”昆仑王心中怒道。
这金玉公子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只要稍微一动,身子便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倒,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现在,他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金玉公子可是吃不得苦的人,他怕疼,只得求饶了。
考官想了想,说道:“江海居于百川之下……”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昆仑王没好气地说道,“考生墨守邪胜!状元归她!”
一位昆仑派的长老,低声提醒道:“掌门,金玉公子今日的表现…很是奇怪!怕是有高人在暗中作祟!”
“一派胡言!”昆仑王怒斥道,“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能半点都察觉不到!下去!”
台下,虬八看了看睡在地上的老者孙外公。他笑着想道:“那位金玉公子会这么狼狈,怕是……”
考官无奈,只好宣布道:“考生墨守邪胜!今年‘镖行考试’的状元是…考生墨守邪!”
“啊?”墨守邪一脸茫然。
“啊!”“什么!怎么可能!”“一个花瓶,站着不动也能当状元!”“这是选美考试吧?”台下,嘘声一片。也有那好色之徒,沉醉于墨守邪的美貌,都看得呆了。
“哈哈!妹妹!你当状元了!哈哈!”墨守成高兴万分。
“什么墨小妹当状元了!”陈桂刚一进门,便闻得喜讯。她刚找回了亲如弟弟的崔嵬,此刻再添一喜,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嗯?等等!”陈桂回过神来,疑惑道,“墨小妹她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就成‘武考’的状元了!”
“哈哈!崔大哥!关兄弟!陈姑娘!成矩兄弟!你们也都来了!哈哈!我妹妹她当状元了!哈哈哈哈……”墨守成高声喊道。
“哎呀!”墨守邪轻拉哥哥的衣角,说道,“你小声点,什么状元,让人家听见了,多难为情啊!”
聂仙娘和薛兰笑也过来了,神色凝重。她们拉起墨守邪和陈桂就跑,同时嘴里说道:“你们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墨守邪和陈桂被人带走,崔嵬、关河洲、墨守成、成矩及“南赡镖行”的镖师们还不赶紧去追!
王虚宫内,许多“杂号“镖局的人,或被薛兰笑好言劝走,或被聂仙娘以剑吓跑。此刻,除了“东胜镖局”的人,只剩下“北俱镖行”的人马、昆仑派的门人和一些不听劝告、不知好歹的蛮横莽夫了。
宫内,突然暗了许多。门口处,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出现了。
“郭子义!你可认得洒家!”来人一声断喝,有如九天霹雳,甚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