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想也不想,也过来帮忙。他体内灵力渐盛,手中的千牛刀也暗藏九牛二虎之力。宝刀逞神威,一刀劈下,那石堆仍是完好无缺!
“吃我一拳!”“牛二哥”牛仲礼冲着崔嵬,大喝道。
“崔大哥小心!快躲开!”关河洲急道。
崔嵬正欲运行“云气”,可心口一阵剧痛,剧毒又发作了起来。
“看我来揍你!”墨守成说着,身体已化作墨水,拦住了牛仲礼的拳头。
牛仲礼的拳头陷入了墨水之中,有如泥牛入海。而墨守成一拳击出,他的胳膊肘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牵扯住了;和刚才打石头的时候一样,墨守成的力气被封印住了大半。
“有劲使不出!真难受!”墨守成有些急躁道。
“王氏六花阵!”关河洲镇定自若道,“你们早就在龙愁崖下布好阵法,就等我们来自投罗网?”
“哈!这儿倒有一个识货的小子!”牛仲礼道,“说,继续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王氏六花阵’最是奇特!你们兄弟几人,身为阵脚,在这阵中,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若有两人,每人的功力都会翻一倍;若有三人,则每人的功力都会翻两倍。如此成倍的递增,若有六人完整成阵,那么你们每个人的功力都会瞬间增加到原来的三十二倍……”关河洲道,“而你们的对手,则恰恰相反!他们只要一进阵中,功力便会被连续削弱六次。因此,纵使面对武功再强的高手,你们也可以应付自如。”
“噢!”墨守成掰着手指头,好像有些计算不清,“关兄弟,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关河洲取出身后的破神剑,轻轻插入脚下的泥里,指着崔嵬道,“诸位,这是我大哥崔嵬,他的武功不凡,其实早就可以轻易战胜你们!只是不愿伤了和气……不信,你们可以先跟他比比力气?”
“我什么时候武功不凡了?”崔嵬心中疑惑道。他正欲开口相询,便被关河洲以手势制止了。
崔嵬对毒性的抵抗能力不断变强。他体内的“造化会元功”甫一运行,心口的疼痛感便渐渐消退。现在,崔嵬已经没事了。
“这儿我的力气最大!我来比!你说!怎么比法?”牛仲礼大声道。
“那就用最直接的比法,‘三鞭换两锏’吧?”关河洲道。
“什么‘鞭’?”牛仲礼不解道。
“你这文盲,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打架的故事都没听过?”墨守成有些得意道,“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这么简单粗暴的比法,你也不嫌俗套!真是的!好吧,就这样!来,我先打你!”牛仲礼说着,一拳早已打出,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准备好。
轻飘飘、软绵绵的一拳,落在了崔嵬的身上。崔嵬只觉得好像被苍蝇撞了一下。
“喂!你这人怎么耍赖!还没喊‘开始’呢!”墨守成不忿道。
崔嵬本能地对着牛仲礼的肩膀拍了一下。谁知,牛仲礼就真的和苍蝇一般,被崔嵬反手拍飞了出去!
“啊!我用力了吗?”崔嵬感到十分意外。
崔嵬瞧了瞧身后微笑的关河洲,猜想此事定然与他有关。关河洲神机妙算,又精通阵法,区区一个“六花阵”,想必根本难不住他。
“鹰犬四兄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合不拢嘴。
“不可能!”牛仲礼大吼着,又是一拳打来。
很快,牛仲礼又被崔嵬愉快地拍飞了。
“倒八卦,反六花!好小子!”峭壁藏洞窟,一个神秘的人影出现了,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风云变色,龙愁崖内八卦移位。
关河洲赶紧掐指推算,神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妙”。他急忙喊道:“牛壮士且慢!”
浓雾绕山崖。一时五雷俱下,拳风势若奔雷。
“崔大哥!快躲开!”关河洲正欲上前,将身子拦住崔嵬的面前。可是,他所在的位置却离崔嵬越来越远!
“崔嵬”的身子,已被打成了碎片!碎屑散落在地,原来只是一堆黄土。
烟雾散开,崔嵬还是好好地站着,只是手脚都被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关河洲呆住了,他一时还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显然,另有高人在场,轻松破了关河洲的剑阵。
白马少年站在一旁,也替崔嵬捏了一把冷汗。
“快去救六弟!他就在车内,绝对错不了!”“苟老五”苟小天用鼻子猛嗅了几下,当先冲入了车内。
“不许进去!”“不能进去!”墨守成和关河洲同时制止道。而此刻的崔嵬,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一帮草寇!我不会怕你们的!”不等苟小天入内,陈桂一声娇叱,一脚将他踢翻。
陈桂立于车头,手握宝剑,颇有巾帼英雄之气。少女花容月貌,姿容绝色,有若天人。
陈桂转过头,对着车内说道:“红绡姑娘,守邪妹妹!你们不会武功,就安心在里面坐着吧!这几个小毛贼,就由我来对付!”她话说得漂亮,可手中的宝剑还是有些颤抖。陈桂虽自幼习武,却从没跟人打过架;她一介少女,面对几个男子都搞不定的“悍匪”,岂能不害怕?
“还不住手!找死!”白马少年突然化作一团凤凰状的火焰,猛地冲向了陈桂!那团火焰煞气极重,好像要将一切都吞没!
“你想干什么!”墨守成、关河洲想要拦阻,又怎么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