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墨守邪以手托腮,皱眉思索道:“难道关河洲他要走桃花运了!哼!这个人!我们大伙儿都在艰难地历险,他倒好,和美女开心去了……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看不得他享清福一样!我几时变得这般小气了?真是奇怪?唉!管他呢!”
“什么桃花运?”墨守成笑道,“这关兄弟一表人才,为人又十分仗义热情,是个英雄才子!你呢,天生的美女佳人。要我说,关兄弟他遇上了你,不就正应了这‘桃花’的运数吗?”
“哥哥你再胡说,小心我煮最难吃的饭喂你!”墨守邪躲在乌篷船内和哥哥斗嘴,谁也瞧不见她脸上的神情。
嘈杂的人声传来。
“快靠岸了!”墨守成道。
墨守邪也不跟哥哥说笑了。她突然想起崔嵬那可怕的卦象,心中十分担忧,一时也不敢告诉墨守成,只是呆呆地望着桌上那幅“桃花漫天图”。
桃花漫天,落英缤纷。
关河洲脚踩红线,凌空飞行。他脸色微青,看起来十分拘谨,不知他心中是否有些害怕?
漫天的桃花,飘洒在关河洲的四周。书生俊美,飘然似仙,一切犹如幻境。
既有有桃花,也有才子。可是,所谓的“佳人”,好像并没有瞧见。
与关河洲并肩而行的,也是一个少年书生。他蓝衣飘飘,六尺之身怀豪气千丈;歌声靡靡,三寸之舌藏雄兵百万。少年的颜色如玉,一张俏脸长得比女子还漂亮三分;关河洲虽也生得十分英俊,可在他面前却显得平凡了许多。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关河洲一抬头,只见一个极其巨大的事物,遮蔽了天日。
“这是什么东西!”蓝衣少年惊道,他的嗓音有些尖细。
“什么?金翅大蛇鸟?”关河洲聆听着背后宝剑的声音,说道。
关河洲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破鳞剑”和“破羽剑”同时飞出。
关河洲的正上方,一片羽毛缓慢地向下飘落。这羽毛的尺寸,远比他在黄河上看过的最大船只还要宽阔!
“这羽毛好大啊?”蓝衣少年笑道,“它这么轻飘飘的,就算被砸到了,也一定没事吧?”
几只苍鹰掠过。
巨大羽毛的四周黑气纵横。原本傲视苍天的雄鹰,此刻都头重脚轻的坠落了下来。
“这羽毛有剧毒!”蓝衣少年惊道。
关河洲他们身在半空,上天入地皆无门。
二人脚下的红线不紧不慢地飞着。就这速度,他们不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难免要被这片羽毛打中。
“没办法了,就让我来烧了它!”蓝衣少年说着,袖中红线飞出。
“慢着!”蓝衣少年急忙扯回红线,叫道,“不行!这么大的羽毛,要是点着了,估计能把我们俩活活烤熟!”
脚下的红线颤抖。
“你在发抖?”蓝衣少年道。
关河洲指了指蓝衣少年的腿,说道:“好像是……”
“唉!没时间了!反正聂仙娘身上也有红线,就先去跟她会合吧!”蓝衣少年默念道,“红线缩地!疾!”
一根红线搭住了关河洲的手腕。他的身体,好像正在一点点融化,却又十分舒坦,感觉不到一丝的不适。
关河洲被卷入了虚空之中,身子在逐渐消失。关河洲现在的意识还非常清醒,他看见“破鳞剑”和“破羽剑”飞回了剑鞘,也看见了空中的巨鸟。
光影飞闪,日影忽现。天空如画布,好像还容纳不下一只巨鸟!
巨鸟蛇头蛇尾,展翅万里,似有吞吐江山之势。
宝剑凶猛,剑气凌厉。方才双剑出鞘,令那巨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此刻巨鸟身子倾斜。它的身上,好像还背着一个龟壳;龟壳高耸入云,不知暗藏着什么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