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业城港湾外树立着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
这就是政始宫,乐业城三位统治者之一,夏策的宅邸。
乐业城并没有城主,而是由夏策,子核,嬴执三人分别管理各方面。
而现在,一名紫发少年正抚摸着宫殿内的白玉柱子,黄金标成的兰花在白玉上栩栩如生。
“这老女人可真是够奢华的了,她这一个住所快赶上我师父一辈子的财产了”
“上任子核一直勤俭,都把钱财拿去建设乐业城了,没有夏策富有很正常”
角落中,走出了一个满头白发,面容干瘪多皱的老头。
“嬴执你这身子骨看着都不行了,找好继承人了吗?”
“呵呵呵……找是找好了,就是还没决定好哪个孩子合适,还是年轻好,子核你才刚弱冠之年吧?”
“算了,别闲聊了,这回叫我是什么事?夏策人呢,那老女人每回不都是第一个来的吗?”
少年显得很急,没有什么耐心,腰间的仙令也不自主的发出了几丝电流。
“夏策失踪了,半个月了,我组织过人手寻找,整个沧州都没找到,就连尸体都没看到,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什么!这老女人明明是最苟的,她怎么会失踪?”
少年有些不可置信,他刚上任时可被夏策算计了好几回,非常清楚那女人的精明。
“我怀疑可能是跟夜魔有关系”
“夜魔?那不就是一个没有仙令在城中随机杀人的疯子吗,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夏策,话说一个疯子,你们抓到现在都没抓到吗?”
“……子核你先别着急,那夜魔是真有些怪,缙云家也参与进来了,他们怀疑夜魔可能不是人”
少年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力量,说到激动时,身边都会发出一丝紫色的电流。
“不是人?缙云家真这么说的话……那难道!”
“有可能,普通邪崇都会畏惧龙神威压,应当不敢进城,所以可能是魔神残魂”
“魔神的残魂,那是不是得请一下仙人,我可不觉得这是肉体凡胎能解决的事”
“当然这只是猜测,我调查的时候也找到了一些可能是夜魔的人,你自己看看吧”
嬴执说着,将手中的卷轴扔了过去,被少年一把接住,展了开来。
各种人名连带着身份列举了出来。
李阴阳,宣萍,王凡雁,帅承宣……韩宁。
足足半米多长的卷轴,写了几十个人名,而末尾处赫然写着韩宁的名字。
但少年跟韩宁并不大熟悉,因此只是将所有人名记了下来。
“准确吗?”
“不一定,毕竟我都没办法保证说夜魔到底是不是人,先调查着吧,记得把夏策失踪的消息隐藏好”
“我知道了……”
乐业城外,一片绿色的平原,韩宁正挥舞着手中的白色长枪,每挥舞一下还伴随着一丝白雾。
击中周围魔物之后,白雾一下子炸开,将魔物的皮肉撑裂,疼痛使得它们害怕逃跑。
“呼~”
赶跑魔兽之后,韩宁将长枪扎入土中,倚靠长枪喘着气。
“让我看看地图,嗯……很好,快到了,前面应该就是竹笋地了”
韩宁将长枪拔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磨刀石,将枪尖磨的发亮。
继续往前走着,路上的平原多了几道不和谐的烧焦的痕迹。
韩宁深吸一口气,双眼开始微微冒出白汽,这是缙云家功法的效果。
可以模拟一部分仙令的力量,但也只是模拟,因此伤害极其拉胯。
再一睁眼,韩宁看向地上的焦痕,上面就浮现出了一阵阵红色的光点。
“火道痕,很好,果然是仙令留下的!”
关星儿的仙令就是火道,而使用仙令之后,就会留下对应的道痕。
因此韩宁就靠着这方法寻找着关星儿,又往前走了几里。已经能看到一些竹子了,但竹笋并没有,应该是被关星儿挖完了。
刚抬头,韩宁就看到远处升起了一道炊烟,远处也传来了炖菜的香味。
[没错了,这么香,一定就是关星儿了!]
关星儿正坐在自己随身带的小马扎上,面前是用竹子生的火,正常火焰烤的话,就会把竹子烤炸。
但她用的是仙令的火,只要道痕足够,就不用担心这些。
听着靠近的脚步声,关星儿下意识的向长枪靠近,眼睛的余角时不时朝着身旁的草丛看去。
直到看见了一副熟系的面孔,才安心的突出一口彩虹气。
“原来是韩宁呀,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这小姑娘,我明明比你大个五岁,连声韩哥都不叫”
星儿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开口道:“别在意那么多了,是彩云庄附近有人需要你过来抬尸体吗?”
“这倒不是,我是来驱鬼的,你看,我这不还带了个工具”
韩宁说着,亮了一下身后背着的长枪。
“彩云庄附近也有鬼祟吗?”
星儿怀疑的看了下远处的彩云庄,但又摇了摇头。
嗯,算了,这竹笋汤刚炖好,要一起喝吗?”
“那挺好,我刚好带了碗和筷,还有小马扎(一种折叠的小板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韩宁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了个板凳和碗筷,就坐在了关星儿对面。
关星儿嘴角抽了抽,这“刚好”的也太不合理了。
韩宁毫不客气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不到两口,就喝的干干净净了。
“星儿呀,这汤总感觉差点啥,不咋香”
“嗯?还差什么呀”
韩宁左翻右翻,从包裹里翻出了一打粉末,洒进了汤里,又用汤勺搅拌均匀。
“这,这是什么东西呀?”
“上好的香料,我刚从游商那里买的,炖汤放它特别香”
搅拌均匀之后,韩宁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同样一口闷了。
“这回不就香多了!”
“是吗?”
看着韩宁喝得这么香,关星儿也半信半疑的给自己盛了一碗。
喝了几口之后什么,她没有尝出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