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至于被宋家天子狡兔死,走狗烹的保命退路!
自古君臣之间,最忌讳二事,分别叫旧臣压新主,功高无可封!很不幸,他郭漠驹的老爹,两样都占了!
来到大雄宝殿外,郭漠驹终于找到了木错和尚,他快行了两步,说道:“木错禅师,有一事,要说与你知,也请你,代为转告寺中各位禅师。”
心宽,自然也就体胖的木错和尚回头,见是这位与林意一同入寺的公子,也就转身施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说何事?请讲,贫僧定然转述与寺中各位师兄弟知晓。”
其实,白马寺有资格被称禅师的,只有九人,能在寺中讲经说佛法的和尚,才当得上禅师二字。
木错和尚的师傅,心缘大师那一辈的人,有两人可称禅师,一是心缘大师,另一位,则是在江湖上云游四海,多年未曾归白马寺。
向下算来,木错这一辈,师兄弟四人,都可称为禅师,还有两位是外来的和尚入得寺中,能讲经,自然也能称为禅师。
再往下,观字辈中只有一人得了禅师的称号,便是木对的徒弟,那个特别喜欢白色的观真小沙弥。
所以木错和尚说,会转述给师兄弟们知晓,也没有说错。现在的白马寺,大事上能说上话的,也就他们木字辈四人与外来的两个讲经禅师。都是同辈,都是师兄弟。
郭漠驹将手中一寸见方,卷成一卷的宣纸密信交给木错,口中说道:“心缘大师去西天佛国,我老爹会一路护送,若是归来,我老爹也会护送出西域。所以,心缘大师的安危,你们不必担心。”
木错和尚心中有些疑问,展开了密信一看,上面的确是他师傅心缘老方丈的笔迹,密信上写着四个小字:无事,勿忧。
木错和尚连忙再度双手合十,说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今尊又是哪位高人大侠?”
郭漠驹也还了一礼,语气平淡说道:“我姓郭,名漠驹,我爹叫郭浩铠。”
云汉,以姓宋为贵。西北,以姓郭为尊。
木错和尚发自内心说道:“素闻郭大将军崇佛,由此事,便足见心诚。”
郭漠驹突然冷不丁说道:“禅师,我爹崇佛,但我却是个无赖,这件事,我爹只是顺从本心而为之,但我这不孝子,却要把这事做为筹码,与白马寺谈一回‘生意’!”
木错没有犹豫,问道:“郭施主要什么?后山藏经阁有一些武学密籍,白马寺中,也有数颗丹药,不敢说洗髓伐骨,但对武道修行,也多有裨益。”
郭漠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我都不要,只求以后若是西域有难,白马寺能帮,便帮忙扶一把。”
木错和尚胖胖的身躯吃力的弯腰鞠躬,口中说道:“种善缘,得善果。施主,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