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浮生多少事,观之不合即为异。
世人皆恶我独醒?善恶谁又能算清!
自诩忠善无人敌,道貌岸然豺狼心。
却是微笑装伪善,虚伪嘴脸险恶行!
我欲杯酒饮乾坤,英姿齐辉展翅飞。
立命欲将天下定,虚妄浮夸尽显形。
正邪善恶有何别?不过胜负与输赢。
看尽人间不如意,敢为苍生抱不平!
“小小书生,这口气,倒是大得很!”杨王府内波澜湖前,正在临湖垂钓的儒雅藩王宋然看着黑衣谍子所送来的密报,笑出了声。
密报上的这首诗,是神机岛寒门书生江流月,也就是那个话唠所写的。
“他这诗作得,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坐在藩王身侧一同垂钓的宇文雄哲哭笑不得:“但就这口气,去了京城,就算秋闱春闱都过了,就真的能在京城谋个官身?不会让京中那帮子老官痞子整死?”
藩王宋然将密信折叠好后,放入袖中,重新甩出鱼竿垂钓,他对着宇文雄哲道:“这信上说他乡试第一,得解元。会试第一,得会元。雄哲,你说一说,这家伙,有没有可能连中三元,成为这云汉第二个三元及第之人。”
“连中三元,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宇文雄哲的钓竿突然有了动静,他先放再收,直接从湖中扯出了一尾大鱼,摔在身侧的地上。大鱼离了水,便是毫无作为了,只得拍打着地面,试图重回水中。
“有难度,咱们可以帮一帮他嘛!京城三省之一的中枢省主事人,那位中枢令江澹然,不就是今年秋闱的主官吗。”藩王宋然将手中钓竿放在了搁架上,起身抓起了那尾被宇文雄哲钓起的大鱼,替它解了鱼钩,抱在怀中。
大鱼被宋然抱住,不断的甩尾拍打,把藩王一身儒衫拍得沾满了水。儒雅藩王却毫不在意,只是抱着大鱼,立于湖畔。
“王爷,帮他连中三元?为何要如此做?”宇文雄哲心思急转,又问道:“是要拿他来当一步暗棋?”
“是啊,就这样弄死,太过简单了,既然有点小才学,又有空谈大志,那不如把他从这必死之局中拿出来,去下在京城那张棋盘之上。”藩王宋然说完,把大鱼放回湖中,鱼尾一甩,打起一大片水花,水花溅在藩王脸上,他却只是抹了一把脸,不以为意。
“把一枚无大用的小棋子放入局势险峻的京城,您是想用来吸引目光,让京中那位新宰相把注意力放在这江流月身上?”宇文雄哲再度取饵挂钩,抛竿入湖,他闭眼盘算着,边想边说:“这样一来,做事就容易多了。我们的谋划,也就好办很多!”
“那么,咱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的算计,要如何做?”全身湿透的藩王,不再坐下垂钓,而是站在了湖边:“我算来算去,怎么算,照着你的算法,都成不了事啊!”
“一品剑客余天奇,王府一品高手两人,二品四人,八百轻骑,再加上我暗中搞出来的那个大阵,王爷,怎么就成不了事?”宇文雄哲老神在在,认真的看着湖中浮标,想着再钓起一条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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