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莫名其妙就在别人家里住下的樱岛千花,心态依然没有转换过来。
清野彩也还没睡,她换好睡衣后,独自一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樱岛同学,你有哥哥吗?”
听到这样问,坐在飘窗上的樱岛千花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的,我是独生女啦,不知道有哥哥会是一种什么体验,如果有的话,或许会很美好吧?”
“这样啊……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很美好”这个词汇让清野彩脸上稍稍浮起了阴云。
代替着语言阻塞的清野彩,樱岛千花开口说道:
“嗯?怎么了?你哥哥对你不好吗?”
清野彩没有接这句话,只是把小脸放在膝盖上,若有所思。
察觉到气氛不对,樱岛千花从飘窗上下来,走到床边坐下。
屁股还没完全坐下,脚底下就好像踩到了什么,又圆又长,如同蛇一样。
“哇……蛇?!”
樱岛千花吃了一惊,连忙朝脚下看去。
并不是蛇。
那是一捆很粗的麻绳,它静静地躺在床底下,露出了一条“尾巴”,而樱岛千花正是踩在了这条“尾巴”上。
“什么啊……只是麻绳……”
樱岛千花喃喃自语,蹲下身来,用双手,把那捆麻绳塞进床底。
然后抬起双脚,以跪坐的坐姿坐到了软软的床榻上。
“樱岛同学很怕蛇吗?”
“嗯,是呀,我可是很怕蛇的,很怕这种滑溜溜的东西。”
樱岛千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这时,她看到了床尾的床单上有一个很大的污渍,污渍构成了很奇妙的图案。
“这是什么?”
她指着那个污渍问道。
“那、那个是……”
清野彩慌张地跪在床上,但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而是脸歪到一侧,喃喃道:“那个是……我不小心弄脏的。”
“嗯?你是在床上呕吐了吗?奇怪了,这床单是洗不干净吗?”
樱岛千花爬到床尾,然后趴到床单上,目光聚集在这个污渍上面。
污渍由两块阴影混合组成。
其中一块阴影呈褐色,这是呕吐物被洗掉以后留下的正常阴影,另外一块阴影,看起来倒是像血液。
“这……你吐血了?”
樱岛千花回过头,看着清野彩问道。
“没……没有,樱岛同学你想多了。”
清野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敢看向这边,而是把头扭到右侧,她说话的气势,也是越来越弱小。
她明显是在说谎。
看起来似乎还想掩饰什么。
再联想到床底的麻绳。
樱岛千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为此,她决定自己调查。
她再次抬起双脚,准备下床,这个时候清野彩却用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轻轻地说道:“不早了,樱岛同学,你还没洗澡吧?衣柜里有我的睡衣,你挑一件喜欢的。”
看来清野彩是决心要隐瞒到底了。
所以,樱岛千花放弃了。
生活中,没有谁很容易。
正如自己很怕蛇那样,清野彩也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或者伤疤,她不想说,那就不强人所难,强行去揭别人伤疤,只会自讨苦吃。
“好的,我去洗个澡。”
樱岛千花拉起那双小手。
从靠近门的一侧下床。
“嗯。”
清野彩看起来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难道说……清野彩有那种奇怪的爱好?
比如说,把燃烧的蜡烛滴在肌肤上,又或者玩束缚Play,甚至是让“女王大人”双脚踩在腹部,这样的恋虐操作。
樱岛千花在网上了解过这些。
但不太能理解。
为什么有人喜欢虐自己呢?
或许,这是一种宣泄压力的方式?
只能这样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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