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晓得这个男人以自黑来分她的心，以减轻对疼痛的感觉？
心里暖是暖，但该吐槽的，也不能落下了。
唯一一盏台灯被人关了，室内顿时黑了下来，除了窗外远处闪烁的星光，到处乌漆麻黑。
很安静。
针落可闻。
蓝芷烟睁开闭上的双眼，看着天花板，或者说是黑漆漆的夜，她侧头，问他，“如果我有一天，喜欢上你怎么办？”
“嗯？你还有别人可以喜欢吗？”他也没睡，回答的也很快，不假思索。
“你认真点。”她用可以活动的右脚踢了下他，佯装动怒。
沉默了好久，久到蓝芷烟怀疑他不会回答，觉得他又是像那么多人一样，追求就是为了玩女人，为了征服的快感，他醇厚的声音，才又在她耳边响起。
“和现在没区别。”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
这是他的弦外之音。
蓝芷烟懂了。
她问，声音有些哽咽，“要是，要是我失败了，我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蓝芷烟感觉耳朵痒痒的，她晓得，这个男人在吻她，“你得相信自己，你怎么会失败。”
“万一呢？”她抿紧了唇畔，把酸涩强行咽回。
“那没办法了，上泉碧落下黄泉，你都只能是我媳妇儿。”
不管时过境迁，日历翻完了几本，蓝芷烟还是记得，有一个男人，用那无奈又宠溺的声音跟她说，生死相依这种矫情的不要不要的话。
彼时，她已子孙环膝，满头银发，却还是忍不住，拿这话来调侃这个老头子。
回到现在，
她太累了。
听完他的话，就慢慢敛上双眸，眼泪也盖住了。
殊不知，黑夜中，男人的瞳孔亮的惊人。
*
又一次被电话铃声叫醒，蓝芷烟已经见怪不怪了。
宁齐澜替她拿的手机，划通，送到她手上。
蓝芷烟打了个呵欠，瞥了眼来电显示，才握紧手机，懒洋洋的说了句，“大早上的，冥总怎么来电话了？”
“能接电话，看来还活着。”冥夜千似乎是有些遗憾。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能知道？”
“福柯是你请的？！”蓝芷烟眸色一寒。
话筒里，传来他的一声低笑，“不算。”
“冥总，您好歹是夜恒的大总裁，能不说话这么模凌两可吗？”蓝芷烟双眉倏尔收紧。
“你的好朋友，我已经送去华夏了，我打电话来，就是问问，你……谈恋爱了？”
－－－－－－题外话－－－－－－
某君啰嗦一句：冥夜千不算男二。
烟烟是一个理智的女人，因为成长而愈发拎的清感情到底是什么，追求的人多了，身边的人走过的多了，也就看多了那种仅仅为玩而谈恋爱的渣男。烟烟很谨慎。
爷，来的可以说，刚刚好，碰到成熟的她，成熟的两个人，谈恋爱，结婚……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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