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煜并没有去太久,回到病房的他看到拿着帕子给倪诗音擦汗的母亲,不禁回头看了顾勇一眼。
顾勇顿时头皮发麻。
“是我自己要来照看诗音的。”阮韵站起身,声音放轻,“你要怪就怪我,她刚才疼得睡不着,现在才咪一眼,我们也别在这吵,有什么话就出去说吧。”
听闻她疼得睡不着,乔泽煜脸色顿时难看几分。
就是切了手都要疼几天,更何况是被捅一刀。
“我不想跟你吵。”乔泽煜说道,“下不为例。”
叹口气,阮韵说道:“至少也请一个护工,你一个人怎么照顾的过来?”
乔泽煜置若罔闻,只坐回到床边握住了倪诗音的手。
她应该是疼坏了,鼻尖都沁着汗珠,小脸更是白的像纸。
小心翼翼地给她拭了汗,乔泽煜说道:“我老婆我能照顾,这里用不着你。”
阮韵把倪诗音藏了半年,这件事就足以让人防备。
好歹该说的都说了,阮韵也知道多呆无益,便转身走开,看到顾勇,她轻声道:“我跟他说过了,他不会怪你。”
“夫人慢走。”顾勇躬身。
花瓣般的小嘴微微张开,在氧气面罩里喷出一团白雾,秀气的柳眉轻蹙,倪诗音无助地握紧了手。
“疼……”含糊不清的一声,叫唤的人心都要碎了。
乔泽煜顿时坐不住,直接让医生来开止疼药。
医生匆忙赶到:“乔太太说她不用止疼药。”
“她说不用就不用?!”乔泽煜隐隐要发作,“你没看到她疼成什么样子了?”
“这……”两头都不好惹,医生一脸为难,“乔先生,您太太也有她的顾虑,不如您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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