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静了半晌，男人一副怨妇的语气：“不错么，还知道找我。”
倪诗音笑了一下：“那我能来么？”
“我今天出庭。”陆柏年看了眼时间，“你先去我事务所等我，完事我来找你。”
“能旁听么？”倪诗音问道。
陆柏年说道：“你还是过去等着吧，我可是要跟你算账的，万一在法院闹起来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倪诗音忍不住笑：“好，那我等你。”
陆柏年向来利索，今天更是犀利的如宝剑出鞘，速战速决过，他也没管其他人怎么想，直接开车回了事务所。
大致是等得有些无聊了，倪诗音俯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埋着小脸睡着。
磨了磨手指，再三瞄准，陆柏年到底还是卸了力道，轻轻地弹了她脑门一下。
捂着嘴咳了两声，倪诗音坐起来：“柏年。”
听她嗓子哑的厉害，陆柏年忙拉开抽屉，找出自己常备的含片：“病了？”
“只是嗓子不舒服。”倪诗音说道，“我今天来是告别的。”
“又走？”陆柏年把含片放到她手里，“我给你泡点胖大海。”
等他忙活完，倪诗音说道：“曼曼最近怎么样？”
“交了新男朋友，忙得不亦乐乎，我找她吃饭都不赏脸了。”陆柏年又露出怨妇脸，“你们这些女人啊，个比个无情。”
听闻黎曼过得很好，倪诗音浅浅地笑了一下：“你呢，你还不考虑么？”
陆柏年坐下来：“等你恢复自由身，我自然会考虑。”
一贯含蓄的人突然说这么直白，倪诗音不禁被呛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