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白家废婿叶尘要在城门口约战白家四少爷白焕!!!”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叶尘挑战白焕的消息,就好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凌霄城。
“什么?那个废婿的丹田不是早就被白家人给废了吗?”
“是啊!一个丹田被破的废人,如何挑战?”
“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叶尘那个废婿不知用什么办法,不仅恢复了丹田,而且还成为了一名剑修。
据说一个月前,他还以气海境越级秒杀了一位神罡境叶家长老。”
“越级秒杀???真的假的!!!”
虽说越级挑战对于那些天仓界中那些妖孽存在,并非什么难事。
但叶尘是谁?
一个吃软饭的废婿居然能越级挑战,还秒杀了神罡境叶家长老?
这显然有些颠覆大家脑海中对于叶尘的认知!
“你等会儿,这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消化消化。”
众所周知,白焕乃是天渊城白家派来参加天元皇室太子册封大典的代表。
叶尘挑战白焕?
这不等于直接向白家宣战吗!!!
“虽说……这叶尘之前有过越级挑战一剑秒杀对手的先例,但这金刚境有金身护体,可不是区区神罡境能比的。”
“嘿嘿,寻常剑修自然是做不到,但我刚刚打听到,这叶尘不仅仅是一名剑修,而且还是领悟了剑意的大剑修!”
“不会吧,叶尘那废婿居然是位大剑修!!!”
剑修对于寻常武者而言,已经是传说般的存在,大剑修更是剑修中的佼佼者。
这么一看的话,叶尘以神罡境的修为挑战金刚境的白焕,倒也不算以卵击石。
“哼,就算那叶尘是大剑修又能如何?白家那等霸主级别的顶级豪门,培养出来的子弟是一般金刚境能比?”
“没错,若是普通金刚境遇见神罡境的大剑修,或许还有点儿悬!但是这白焕,那可是白家嫡系子弟,距离问道境也只有一步之遥。
寻常金刚境在他面前,就跟鸡崽儿一样,更何况叶尘一个连金身都还没有凝聚神罡武者?”
事实上,被叶尘与白焕这场大战惊动的,不仅仅是凌霄城内的武者们,还有天元王朝的贵戚权门。
甚至就连天元皇族,都被叶尘与白焕的这场大战惊动了。
此刻,天元王朝皇宫当中,一个身披金色滚龙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龙椅之上。
他手里拿着一块叶尘上门挑衅的留影石:“神罡境挑战金刚境?有趣,有趣!”
在中年男子周围,站着数十名太监,武将,这些人里面修为最低也是问道境,领头的大太监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已经强大到超越道源境的程度。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站在中年男子对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错,眼前这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是青州三大王朝,天元王朝的皇帝拓跋流云。
天元王朝以武立国,拓跋流云作为天元帝国的皇帝,更是一生追求武道至极。
不到三十岁,便踏入了武者梦寐以求的超凡领域。
如今年过半百的他,身上毫无衰老的特征,依旧保持着三十多岁的样子。
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眼前这位皇帝陛下,实力早已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这也是拓跋流云能以一人之力,震住整个帝国的重要原因。
“燕儿,你觉得此战,谁会赢?”如此不知过去了多久,拓跋流云缓缓放下手中的留影石,扭头朝着大殿旁边一位宫装少女望去。
少女肌肤白净如雪,貌若天仙,一双乌油油的大眼睛明亮照人。
或许这一身金钗玉头的宫装打扮,在别的女子身上,会略显庸俗,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是贵气逼人,尽显华贵之美。
“自然是白焕。”听到拓跋流云的询问,宫装少女想都没想回答十分干脆。
周围的太监,武将们同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九公主所言极是!”
“叶尘虽然是大剑修,但是白焕出身白家,九重金身已经凝聚到了第九重,只差最后一步九九归一便可进入问道境。”
对于寻常金刚境而言,无非就是炼化罡气凝聚金身。
只有那些世家豪门出生的子弟知道,凝聚金身顶多算是触碰到金刚境的门槛罢了。
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金刚境武者,就必须将金身修炼到极致。
何谓极致?
就是不停在本体肉身的基础上,凝聚出九重金身法相。
如果把武者金身比喻成士兵的话,那么金身法相便是士兵身上的铠甲,铠甲越多,金身就越稳固。
同样的,金身法相每凝聚一重,实力就提升一重。
这也是为何当初,金浩然初到青峰城时,觉得那些小家族的金刚境武者太过羸弱的根本原因。
就是因为他们仅仅只是凝聚了金身,并无金身法相护身。
而白焕作为九重金身法相的大成者,实力已经属于金刚境顶尖的存在。
“若那叶尘踏入金刚境,以他大剑修的身份,或许还有与九重金刚境武者一战的资格。
可惜,他只是一名神罡境武者,面对白焕的九重金身必死无疑!!!”
听着大殿周围的心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拓跋流云轻轻一笑:“你们说的自然有理,但我却觉得这叶尘或许能创造一个奇迹。”
“父皇何出此言?”宫装少女眉头一皱。
作为天元皇朝的九公主,拓跋流云的小女儿,同时也是整个天元皇族武道天赋最强天纵奇才。
拓跋云燕不到十八岁便已是一名问道巅峰的武道强者,距离道源境也只有半步之遥。
放眼整个青州,也只有大秦皇室那位妖孽着称的剑痴太子,还有大禹王朝力抗九鼎的镇北王世子,能在武道天赋上与其一较高下。
到了她这个级别的妖孽天才,往往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十分笃定。
若不是因为刚才那番话,出自拓跋云燕最敬爱的父亲拓跋流云之口,只怕她早已嗤之以鼻报以冷笑了。
“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
望着面前一脸不信的拓跋云燕,拓跋流云再次笑了笑:“今晚戌时你到城门口观战,届时自会明白。”
其实,拓跋流云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他常年身处高位。
身为上位者必须要懂得洞察人心!
叶尘到国宾馆向白焕宣战的影像,他刚才反复看了数遍。
或许叶尘此举在别人眼中十分莽撞,但是在拓跋流云眼中,却是一种有勇有谋,十分机智的表现。
渊州白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庞然巨物般的存在。
白焕区区一个金刚境,来到天元王朝都被奉为上宾。
为什么?
不就因为白家在渊州不可动摇的地位吗?
可是叶尘却懂得利用白家的弱点来制衡白焕。
一个有如此谋略跟胆识的人会将自己陷于死地?
显然不会!
叶尘一定留有什么后手。
虽然拓跋流云不知道叶尘的后手是什么,但是这点他非常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