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徽音几乎俯在他的身上,与他鼻间贴着鼻间,近的连对方的鼻息都能感受到。
但她的脸色的确算不上好看,脸上惨白,额头冒出细汗,依旧强忍着稳住音调轻声问他,“受惊了吗?”
他怔了一下,低声道,“没。”
“那就好。”她舒了一口气,随即意识到两人目前的姿势有多不合适,立刻咳嗽一声,想要从他身上起来。
谁知左边胳膊刚动一下,一股锥心的疼痛刺的她脑袋疼,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我去,这是什么!”她纳闷的朝疼痛的地方看去。
沉时察觉出不对,说了一句“抱歉,师父”,便搂着她的腰将她扶起身,看向她受伤的地方。
她胳膊上的衣袖刚才帮沉时挡针的时候,被银针擦过刺穿一下,所幸银针没有进入她的胳膊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眼下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伤口的地方没有流出血,但整只手臂发黑,看起来有些吓人。
沉时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眉头紧锁,“师父,疼么?”
这是为救他而得的伤,她救了他。
能不疼吗,陈卓这小子玩的可真阴,那银针上绝对有毒,而且还是剧毒,让她碰了一下都差点成小黑人!
但她她眼下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人设,佯装无所谓的摇摇头,嘴硬道,“无妨,区区小伤,还难不倒我。”
她自以为坚强的模样,在他眼里却成了另一副样子,让他更心疼。
她在隐忍,为了不让他担忧。
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我带你去找医师疗伤。”
“不用,你还有比赛...”她摇摇头,刚准备继续往下说,突然看到他头上的好感值上升到了35。
???!!!
看来她这次的做法是对的,这一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果然有用,她真是个天才!
“没有什么比师父的身体更重要。”他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不由分说的当着整个月门的面牵着她离开。
长老席位上的几位还沉浸在刚才徽音舍身救沉时,看到师徒二人离开,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但众人都没有阻止,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对师徒离开。
在怀榆眼中,徽音受了伤定然是要去处理伤口的,她唯一的徒儿跟随,这并没有什么。
且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怒火彻底被激发出来,怒拍椅子起身,质问浮尘,“你养出的是什么弟子,因为技不如人就怒火攻心,从而滋生魔气,想要置徽音的弟子于死地,这是我月门之大忌,大忌!”
浮尘吓得全身都是软的,“师兄,我不知这孽徒到底何时沾染了魔气,但我跟你发誓,这件事我绝不知情!”
“如今他也得了报应,被自己的武器所伤,还望师兄明察啊!”
怀榆气哼,“你最好不知情,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师兄弟的情分!”
所有人都知道,他最痛恨魔族。
当年老掌门,也就是他们的师父就是被魔族所伤才如此早死去,从那以后,怀榆见魔族如同看敌人。
浮尘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师弟定然记得!”
昭渊站在长老席上,对身旁二人的争吵声置若罔闻,目光一直追随着徽音与沉时,直到她消失。
他似乎隐约中察觉出了些什么。
这一对师徒,真的只是普通师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