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神秘兮兮的道:“我跟你说,这事儿,换成一般人还真就不知道。我跟老黄头关系好,没事儿就在一起喝酒。有一次,他喝多了,我就问他为什么不做红白衣服?”
“他大着舌头跟我说,那两样衣服不能做。一般人都不爱穿大红全白的衣服,只有鬼才没事穿这两样。那两件衣服做得好了,说不定得穿在谁身上,做不得,做不得。”
我的双目不由得猛然一缩,黄老头这是什么意思?他传下来的秘法还能是替鬼神制衣不成?
我微微眯起眼睛时,陈绍元噗呲笑了一声:“净特么胡扯,老黄头还给鬼做过衣服咋地?这话让你说得都没边儿了!”
村长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懂个啥?我还告诉你了,我们村以前真有给鬼做衣服的人?”
陈绍元道:“你们村以前是做寿衣的啊?”
村长道:“我告诉你,我们村以前年年都得往山上送衣服,不送衣服就得出事儿。从我们村往北走翻两座山头有个挂衣林子,我们把衣服送到那儿挂在树上,有一年不去村里就得出事儿。你说,那不是给鬼送衣服是干啥?”
我赶紧接了一句:“你们送的大红全白的衣服啊?”
“那倒不是!什么衣服都有,只要是新衣服就行。”村长摇头道:“我爷说,他小时候,还跟我太爷去过挂衣林子。解放以后,就不让扯这个了。再没有人往挂衣林子里送过东西。”
我不动声色道:“你们不送衣服,村里出事了没有?”
“好像是出过一次事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事儿了。”村长抓着脑袋道:“那都是老话儿里的事儿了。谁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张严心给村长点了一根烟:“大叔,你再想想呗?”
村长抽着烟道:“我想想啊!那回出事儿,好像是老黄家出的事儿,老黄头,他爷他奶一块儿没了。我好像是听说,那时候,他爷他奶一个穿红一个穿白的上了山,再就没回来。不少人一直往山上搜,都没搜出个结果来。好像就这么回事儿。”
我看得出来,村长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么多。我这才又跟他聊起了别的事情。我主要是跟他聊黄昊的两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