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一届天师府的弟子,天赋不足,努力有余,面临其他宗门的高手,显然是有些应付不足的,这也正是他担心的点,天师府做为主办一方,若是连本门弟子的实力都不济,难免会遭到外人笑话,他倒是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可三公分不一样,老爷子这些年退隐了,整日就喜欢研究丹药,在这之余就是十分关注天师府的传承和名声了,但凡是听到一点儿对天师府不利的言论,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与那人辩驳半天,也十分看中天师府的名声,还好他不怎么来看弟子们训练,不然他觉得三公可能会气死。
“天师府胜算会小吗?开什么玩笑。”云澈笑了一声,显然不信。
以往的诰示大会中,三名弟子里至少都有一位是来自天师府的,凭临渊的地位和实力,怎么可能放任其他宗门随意进入。
子衍的眼睛里聚起了寒意,他凉凉道:“难道你以为,以往通过大会的弟子们都是走了捷径吗?”
临渊向来不需要没用的人,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临渊的直系弟子,少部分人是通过诰示大会拔得前三甲的好成绩进来的,可无论如何,这届弟子也没有达到他的要求,除了那个叫陆长宁的,他是青阳长老坐下的关门弟子,当初也是参加诰示大会进来的,如今看来,也算是天师府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了。
面对子衍的质问,云澈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不是显然是假的,他以为天师府这样的大宗门,应当也是“护崽子”的吧?毕竟那些外门弟子只是进到天师府修炼的,时间一到便会离开,回到自己的宗门,这样一来,费心费力培养的天师府不就得不偿失吗?
他其实一直很不理解,为何天师府要无偿的培养他门的弟子,还搞得那么严格慎重,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不应该是这个道理吗?
“弟子们在临渊需要学习的不仅仅是武术灵力,除了这些,心性的培养也是很重要的。”子衍淡淡道,目光投向山下的弟子们,接着道:“可以这么说,从天师府走出去的弟子,都是优秀的人才,他们即便没有逆天的能力,也会拥有异于常人的坚定的心性。”
而如果天师府自己都无法做到心性正直,又如何服众呢?
所以作为天师府的领导者,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游离与规则之外,进而打破这个平衡。
云澈了然的点头,瞬间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他之前还开玩笑说让小念子走后门,他不仅有点想笑,认为自己狭隘了。
他咳了咳,道:“明天就是诰示大会了,你现在再怎么担忧也没用了,既然有了明确的规定,那就不要想太多,按照规矩来就是了。”
天师府弟子的身份又不是什么保证令牌,对于修真者来说,实力就是最强大的证明,其他的任何方面都是辅助性的。
他少有的听到了子衍为了顾念念以外的事情叹气。
面对这样的局面,纵使是子衍也无可奈何,他疲惫扶额,道:“也罢,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