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皇上有令,在战争没有完全结束之前,您不能踏出东宫一步。”
南宫畟很暴躁。
这样被关着限制自由,任谁都无法保持风度了,他无法理解父皇为何要将他关着,他明明立了军功,遭受的却是这般待遇,他愤怒不已,抬手往门外扔了一个青瓷瓶。
“咣当”一声,瓷瓶应声而碎,魏公公长叹一声,蹲下来将那些碎片挨着捡了起来,他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控,想必也是真急了,可他也没办法啊,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指令,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无可奈何。
“太子殿下,您就别为难老奴了,我们这好吃好喝的给您供着,您就消停消停吧,现在外面动荡不安,皇上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瓷瓶被扔了出来。
紧接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魏公公无奈的摇头,打算等他发泄完了再一并扫走,他看着那些名贵的铜器瓷瓶被扔得稀碎,不由得暗自心疼,太子殿下还真会扔,扔的全是些名贵的……
“北洵国难当头,我堂堂太子殿下,怎么能在这宫中苟且度日!”他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实在是难受得紧。
“太子殿下……”魏公公沉默了一下,正准备继续劝他,却听得一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他立刻噤了声,退到一边去了。
“老奴参加皇后娘娘。”他屈身恭敬道。
江婉朝他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随着她轻轻的一声“畟儿”,南宫畟终于停止了扔东西。
“母后?!”他惊喜的喊出声来,放下了手中刚准备扔的瓷瓶,朝她跑了过来,满脸的欣喜:“母后我终于见到你了,父皇不让我见你,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江婉拉过他的手,两个人就着椅子坐下了:“母后整日待在皇宫里,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一大早的发这么大脾气干嘛,生气伤肝,畟儿万不可这样了。”
南宫畟却是轻哼一声,在江婉面前显出孩子心性来:“父皇将我禁足于此,我实在是想不通,北洵正值用人之际,我也算是熟读兵书,懂得行军打仗的道理,父皇为何不让我带兵打仗!”
江婉轻轻笑了笑,拉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声线温柔:“畟儿啊,你父皇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道理。”见南宫畟正欲说话,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等母后慢慢把话说完。”
南宫畟平静下来,没再抢话。
江婉接着说:“母后知道你有一腔热血,想要为北洵尽忠效力,不想只是当一个贪图享乐的太子殿下,这些母后都懂,可你也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啊,你设身处地的替你父皇想想,你是北洵的太子殿下,你若上了战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只身一人深入敌方军营烧毁粮草的事,可把你父皇气急了,你这算是违抗军令的行为,他不但没有罚你,只是将你禁足在这东宫,已经是非常心软了。”
她的语气本就柔柔的,此刻又不停拍着他的手,南宫畟竟然全数听了进去,倒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所以啊,畟儿,你万万不可再像今天这般胡搅蛮缠了,你父皇对你只是小小惩戒,不会来真的,母后会帮你说话的,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解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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