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真没见过男人似的。
......
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叶灵笙推开门出来了。
她面色凝重，许是在里面待久了，热气蒸得她脸有些红，额头也起了层薄薄的汗。
这个表情，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终于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她长长舒了口气，眉间的褶皱却一刻没抚平过。
“烧已经退了。”叶灵笙说。
这不是个好消息吗？怎么看起来面色这么凝重。
“进去看看便知。”子衍进了屋。
顾念念跟着进去。
“我原以为这是湿寒之毒，用五毒熬制的汤药浸泡，再施以银针，按理说便会好，但现在看来......”叶灵笙面色沉如水，一只手拉开被单，细细把着南宫畟的脉“脉象很乱，毫无规律，不是个好兆头。”
顾念念忍不住上前，却见他脸色红润，唇色也恢复了正常，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依着胸膛的上下起伏，呼吸好像也挺规律的。
她看不出一点问题。
子衍也不懂医理，心中存了疑问。
叶灵笙叹了口气，朝他们解释道：“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他现在看起来于旁人无异，但恐怕......毒素早已入侵脏腑，这毒极烈，蔓延速度很快，你们送来得晚了，这些药物已经对他无效了。”
简单来说，南宫畟此时的体态正常，不过是一种回光返照的表现罢了。
“那怎么办呢？”
“很简单，找到下毒之人，拿回解药。”叶灵笙淡淡道。
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吗？
“即便我知道有效的方法，以这毒素蔓延的速度，也来不及了，我保证不了别的，三日之内，我可以抑制住他体内毒素的蔓延，若是找不到解药，那......”叶灵笙说着颇为惋惜，这南宫畟长得也算俊俏，要真是死了，还真有些可惜了。
可她不是什么圣母，如今局势动荡，虽未波及商秦，但作为一谷之主，她也该为谷内弟子早作打算，没多余的心思去管皇室争斗。
想到这她不禁看向子衍，犹豫片刻还是提醒道：“天师府和药神谷一样，祖训在前，不涉朝堂之事，子衍，你本就不该救南宫畟的，和归月阁树敌可不是什么好事，那群女人的心胸比你想象中狭隘。”
言下之意，子衍为了顾念念，已经做了不合规矩的事。
被提及的人沉默了半晌，看着顾念念但有的表情，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南宫畟受伤......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所以我不得不插手。”
哪里是他的原因，明明就是她。
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替她隐瞒，不由得压低了头。
叶灵笙也敏锐的看出这二人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别人不愿明说，她也不会不识趣的追问下去，自然地岔开话题“所以，这人，是救还是不救了？”
“自然得救。”子衍道，接着说：“我去拿解药。”
叶灵笙点点头“幻雪是四大杀手中速度的最快的，所谓快如疾风、迅若残影，说的便是她，但她除了引以为傲的速度外，其制毒的能力也是一流，我曾与她打过一次照面，见识过她下毒，你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子衍眸色暗了暗。
幻雪，他与她在竹林，也曾有过一次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