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后,属下差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宰相府的确出了大事,顾二小姐不仅毁了容,还被挑断全身经脉,落了个一生残废的下场......至于三小姐,从地牢出来之后就消失了,到现在还杳无音信。”
江婉正在剪花的手一滞,表情复杂,挥手打发了报信的公公。
她还是不相信顾念念会做出那样的事。
这件事肯定另有蹊跷的。
南宫凌这几日也不太开心,经常在御书房里待到半夜才回,好几次她点着夜灯等到深夜才见他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与疲惫。
好像是为了鬼谷的事,南宫云受了那么重的伤,作为一个父亲,却到现在还查不出凶手,他心里的郁结和苦闷,她是明白的。
“怎么,谁又惹你了?苦着个脸。”
曦月刚练完剑就来找南宫畟了,大门关着,书房里的光很暗,她又点了几盏,直到那火光隐隐绰绰的亮了,这才坐到他身边,替他将冷掉的茶水倒掉,斟上热乎乎的水。
这一系列举动都十分自然,就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告诉自己,有些事情是她无法主宰的。
既然已经嫁过来了,与其自己哀怨天天不如意找不痛快,倒不如和南宫畟好好相处,为了她,也为了寄月。
前天紫烟又来宫里找她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一封信。
信是母后写的,大致内容就是寄月不想再等了,这次南宫云的受伤已经让南宫凌万分忧虑了,抓住这个时机,让她加紧行动,给南宫畟下毒,玉香阁会全力配合她的行动,归月阁的杀手也都在暗处就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她这一环。
她袖间滑出一个小药包,南宫畟没有看她,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头一偏枕在她肩上,显然是累了,这些日子他协助南宫凌批了不少折子,北方的寒冬导致收成不高,开始闹起了饥荒,人心涣散,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只需要轻轻一抖,这药也就下成功了。
这段时间,因为她的态度转变,她和南宫畟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在外人看来,恩爱了许多,但只有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一场骗局——以她为引,诱他入局的骗局。
“曦月,谢谢你。”他枕着她,声音有些低,但也能听出来浓浓的鼻音。
她指尖一顿,迅速将药包收回袖里,顺势拍了拍他的背“染上风寒了?”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南宫畟不再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而是......多了几分真心,这点真心有多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给他下毒。
她讨厌拿感情当工具的人,换句话说,她讨厌现在的自己。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真是糟糕透了。
南宫畟的声音闷闷的:“没事,让我靠一会儿就好。”
都说在心爱之人面前,人会卸下所有的防备,而此刻靠着她的南宫畟,显然是对她毫无戒心。
她明明有一万个机会给他下毒,但她都放弃了,内心的柔软告诉她,她动心了。
于是她也听话的没有动,就那么直直的坐着,让他靠着她小憩一会,直到肩上传来了微微的酸痛,她却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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