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也带着酒香“这么好的酒，拿来伤人岂不是浪费？”
“你找死。”她没有在问他，是一种陈述的语气。
他眼中划过一丝意外，轻笑一声，几口便将酒坛喝了个干净，随手扔在一边，酒坛碎了一地。
她望着那满地的碎片，眼中聚起浓浓的杀意，她伸出手，猛地向后一抓，百灵笛从他袖中飞了出来，稳稳落在她掌心，她邪笑着挑眉“灵器只认强主，这百灵笛，是我的。”
百灵笛银光大作，第一次发出如此强烈的光，洛夜川眼底闪过诧异，面上立刻恢复如常，不管她冰冷厌恶的眼神，不断朝她靠近。
“找死！”她冷声道，掌心聚起红光——
“你别再杀人了！”顾念念不停的反抗着。
她猛地顿住，胸口处传来阵阵钝痛，耳中尖叫着嘶鸣，体内的能量也不断翻滚着，她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忘了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欺负你？我可没欺负你。”洛夜川只当她是在同他说话，依旧不知死活的靠近，一只手还要死不死的拍拍她的肩膀。
这下可是真的摸了老虎屁股，她眼中寒意迸射，彻底将顾念念抛之脑后“你去死！”
洛夜川侧身躲过她的一掌，掌气直冲过墙，砸出一个大洞，他咂舌，戏谑道：“女孩子这么粗鲁可不行，不遭人疼。”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当下气急“关你屁事！”说罢又聚气于掌，这次还手脚并用，一个横踢过去。
男人嘴角一扬，顺势摸上她的小腿，轻轻一扯，她便撞进他怀中，男人凑近她耳边，喷薄出热气“顾念念，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嗯？”
他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蛊惑，她觉得一定是顾念念在她身体里作祟，否则她怎么会分了神，被眼前的男人看出破绽，还被他调戏了？
洛夜川盯着她绝美的侧脸，突然就明白子衍的心思了，顾念念这个女人，果然很有趣，他叫兮寒一路跟着她是正确的，这才多大一会，便给了他如此的惊喜。
“我不是顾念念，别把我和那个蠢货相提并论。”她冷然道，狠狠的推开他。
顾念念始终还是制约着她，她不让她杀人，她也使不出全部的功力。
洛夜川挑眉，觉得很有意思，明明几个时辰之前，她还是一个毫无武功底子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现在这样冰冷的看着他，倒像一朵淬了毒的罂粟花，冷艳妖异，他一时竟看得入了迷。
“你不是顾念念，那你是谁？”
她没回答，明显是被他这句话哽住了，她和顾念念是共用一个身体没错，但她绝不是她，她没那么弱，没那么好心，也不想被欺负。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别再来招惹我。”
她冷着脸，依旧是留给他一个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