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见月亮时,正是思念亲人的时候,白开水不由自主的弯下身,把头安放在膝盖上面,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安放自己的灵魂,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存在。
“想啥呢?”黑衣人望着犹豫的他,轻轻问道。
“没有什么。”他慢慢回过神来,慢吞吞的说,把头努力往上扬了扬。
他这样一举一动,强迫自己的感情归于平静,黑衣人自然心领神会,轻轻笑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看你呀就是在思念亲人!”
“不是!”他还是摇摇头说,脸早已经是愁眉苦脸,不再是刚才那般欢快。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懂,在两个人的背后挂上一个月亮,月下的人不是在思亲就是在谈情。
黑衣人察言观色后,决定慢慢从亲情入手,一点一点引出话题。
“我早已经没有亲人,我只有爱人和朋友。”他忍不住多说一句,可能是多年身处孤独,使他不得不在思念时发泄一下。
“你的爱人和朋友还好吗?”黑衣人如朋友一样关切的问道。
他长叹一口气,横拉着脸说:“好与不好,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你的爱人和朋友发生了什么?”黑衣人更加急切的追问。
他小声发笑,道:“他们都被坏人抓走了,就算他们现在很好或很不好又怎么样呢!”
黑衣人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极度抱歉的说:“哦,真的很抱歉,我替他们感到不幸。”随即双手合十为他们做了一个祈祷。
他斜眼看着黑衣人在那里念念有词,好奇的问她:“你是在祈祷吗?在为谁祈祷?”
黑衣人闭着眼睛,嘴巴仍然上下蠕动着,等她念完后她才说:“这是我的亲人教给我的,这是我家乡的传统,每当父亲外出办事的时候,母亲总会在灵堂面前为他祈祷。”
“哦,我的家乡也有,我的母亲不仅仅会念念有词,还会在列祖列宗面前烧香拜首。”他心里有共鸣的说,知道的人一点就通。
他追问下去:“那你又在为你的父亲祈祷了?女孩,你真是一个好女孩。”
“不是!”她摇摇头,“我在为你的爱人和朋友祈祷。”
“嗯,谢谢!”他用力的点点头,对着表示坚定的感谢。
“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是女的?”她的脑路转得很快,她记得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还以为他会用不男不女来描述她呢。
他嘴角勾起笑意,早已经判断出来她的性别“刚刚你说了,那般温情似水,那般绵绵不绝的深情一般只有只有女的才有这般细腻。”
她没有承认自己的性别,而是充满怀疑的口吻问他,“难道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判断,或许我故意让你这么认为呢,我可是不仅仅会说男腔还会女腔。”
“不不不…”他连连摇头,整个人的身体都摇晃起来,“刚刚我那么深情,你即使是在装,人到深情处不是有感而发就是感性生请,或者拍屁股走人,而你是动了情,你对家人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她还是坚持道:“我刚刚也说了,我要是为了让你这么认为呢。”
“不不不……”他白开水不得不再次摇头晃脑的表示不同意,“能为别人祈祷,不是亲身经历了一些患难,怎么会有这种举动,不管你为谁祈祷,祈祷在这里是难得的关心,这样的祈祷是发自内心的,而这一般都只会细心的女孩去做!”
她也不退让,还是坚持道:“你的论据不充分,还是不能证明我的性别。”
他白开水不得不第三次摇头,“嗯嗯嗯…,好了,今天晚上到此为止,我不在与你口争下去,我劝你你赶快跑吧!”
她不肯,反问他,“跑,跑哪里去?你又为何不跑,我为何要跑?”
他举头大笑,“哈哈哈…”,头也不回的说:“我跑不了,我就活在这里,我的爱人和朋友就在这里,我还要跑吗?”
“那倒也是!”女孩总算明白,“痴情的男人我们后会有期!”便带着不甘从瓦上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