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吧。”我换好拖鞋,走到沙发跟前坐下。
康安伦拿了一罐可乐想递给我,结果又放了回去,说:“还是喝茶吧,饮料太冷了,女人吃凉东西不好。”
“看不出你还挺体贴的,童诗蕾教会你不少吧,恋爱很容易让人变得成熟。”我想弄清楚婆婆来他家的真相,所以说话也就客气起来。
康安伦倒了杯开水,里面放了几朵玫瑰花又加了几块冰糖,然后端放在我面前,淡淡地说:“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过我可不想知道他们是哪样,于是换了话题,“你一个人住吗?”
“我爸爸偶尔会过来,其他时间全是我一个人,你怎么突然会来我家?让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康安伦显然不知道我来的目的,他很高兴我的到访,今天那个大叔可能就是他爸,估计没告诉他我来过的事。
“我有点事想问你,所以……就来了。”我不想告诉他我跟踪过婆婆,并看到婆婆进了他家,事情真相并不明了,先探探他口气再说。
“什么事?”康安伦倚在沙发上,笑看着我,目光很温柔,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起来有点疲惫。
“你母亲真的去世了吗?”思来想去,我选择了这个问题。
“这还有假?谁会诅咒自已的妈呢?”康安伦失笑。
“是你亲生母亲吗?或者说你还有养母?”我假设了这个可能性,因为婆婆那天晚上叫了儿子。
康安伦目光一滞,不自然地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婆婆,你认识吗?”我想了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康安伦笑容凝滞了一下,随即说:“我怎么会认识她?”
他在说谎!
“康安伦你不诚实!”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悠悠地笑说。
“田蔓,有些事你知道了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糊涂点比较好,听我的劝。”康安伦语重心长地说。
“你知道很多事对不对?关于我的丈夫段正阳,我的婆婆郑海云,你全知道,对不对?告诉我!”我向前倾着身子逼视着康安伦,每个人都知道真相,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康安伦与我对视,突然问:“田蔓,你想离婚吗?”
“什么意思?”我被他问得一愣。
“如果你想离婚,就把事情追查到底,如果不想,就停止,我是为你好,还是那句话,糊涂点比较好,容易幸福。”康安伦说。
我沉默,其实我还没有认真考虑过离婚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和段正阳过得没意思了,而且还随时面临着危险,每天提心吊胆地让我很不踏实,所以心生退意,其他的一概没想过。
“你们原来都认识!”我叹了口气,那天在医院见到他,他远远地对我笑,并没有上前来打招呼,现在想想,那一笑并不仅是对我,也是对段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