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想点办法,这样防不胜防,真出事可就麻烦了。”
“只能上心点,尽量多看着点,或者少惹她不高兴,除此似乎并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一夜,我和段正阳都没睡好,段正阳没睡好一来是因为担心婆婆,二来我知道了婆婆的病,他估计心里也不太痛快,我睡不好纯属是因为惊吓过度,总觉得睡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安全感,现在想想,才知道当初一时怒起给卧室换了锁的举动有多么英明伟大,否则生命安全都有可能得不到保障,我现在是生是死都不好说,婆婆可是非常仇恨我呢,说不定哪天我不小心刺激到她了,她拎着刀半夜闯进我的卧室把睡梦中的我给剁成了肉酱,梦游症患者在梦游时杀人可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我白瞎一条命。
这样一想,又是一阵后怕。
第二天,婆婆没有任何异样,起床给我们做早饭,她一定不记得昨天夜里她有多吓人了,我和段正阳当然也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早饭准备去上班,段正新原来也在家,昨天晚上他一直没出来,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肯定知道婆婆的问题,所以就见怪不怪冷漠对待了。
从这天开始,我每天夜里睡觉都很谨慎,睡前再三确认门窗有没有锁好,段正阳见我近乎神经质的表现也没说什么,这事搁谁身上都会害怕的,可能段正阳自已也曾经害怕过吧。
那个送外卖的女孩子一直没来找我,我最近几天也没见到她,有时候细细想想她的举动,除了那次在门外偷听我们家吵架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就对她那么警惕呢?我说不清,应该是一种直觉吧,不过直觉这东西往往不可靠,所以我就劝自已,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不能再那么凶巴巴地对人家了。
这天下班在楼梯道遇见胖大婶,棉花糖死了之后,她又新买了一条小白狗,还是取名叫棉花糖,她明面上跟人说是恋旧,取相同的名字是为了纪念棉花糖,但我却听说,她私下跟人说棉花糖这名字不仅好听,还招财,别人不明白什么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棉花糖的死段正阳可赔给了她五位数,不过钱也没白花,果然堵住了她那张嘴,她四下跟人解释说棉花糖早就查出了有病,所以突然猝死了,别人就信了,不信也不会去追问,一条狗命而已。
“胖婶,有个事我问一下你。”本来已经擦肩而过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就想问问她。
“哎,你说,什么事儿?我知道的肯定全告诉你。”胖大婶见我主动找她请教,热情地贴过来,这应该是那些钱的力量。
“上次你说有人看到我妈往棉花糖脖子上系东西,那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我想过是吴红蕊,因为这件事最直接的作用就是挑拨我和婆婆的关系,当然也牵扯着我和段正阳的夫妻关系,吴红蕊一直致力于挑拨离间,嫌疑很大。
“这个说了不太好吧。”胖大婶扭捏起来。
“段正阳银行里最近发了好多福利,我们家人口少也吃不了,回头我给你送一箱去。”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明白。
“您真是太客气了。”胖大婶一听登时喜上眉梢,“我跟你说啊,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哦,不然人家会骂我的。”
我答应着,然后她凑上来趴在我耳边悄悄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