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段正阳这种态度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难道他知道我会遭遇什么?可是我现在正心虚着,又不敢多问,好在段正阳要急着回医院去照顾婆婆,没再追究就走了。
头一直晕晕的,我给黄通打电话请了一天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黄通对我越来越客气,似乎还有讨好的意思,那次他非礼了我之后,我每次都是绕着他走,他也把我当透明人,可是从加薪这事开始,他明显对我客气了很多,说话的语气温和了,微笑变多了,总之和从前大不一样,就拿今天请假这事来说吧,他一听说我因为昨晚喝酒的事不舒服,就嘱咐我好好休息,还给我介绍了一个醒酒药的牌子,说特别好用,连具体用法都给我细细说了一遍,这已经超过了一个上司所能做的,他这样让我心里特别不安。
请好假我就开始睡觉,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康安伦嘲弄我一个有夫之妇不安分守己,还跟他出去吃饭喝酒,然后又是段正阳前来捉奸,发现康安伦在亲我,要跟我离婚,婆婆在旁边指着我大笑,说田蔓你个不要脸的,我终于把你赶出了我段家的门……
正在梦境里纠结不清,电话突然响了,是段正阳。
“蔓蔓,你几点下班?今天下午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你过来帮我照顾看下妈。”
“我头有点疼,今天没去上班,你几点走?我马上过去。”
“你现在就过来吧,你来了我就走。”
段正阳又关心了我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说真的,我十分不愿意去侍候婆婆,可是现在心里正愧疚着呢,巴不得段正阳能需要一下我,我可以趁机赎罪,所以段正阳的电话一挂断,我一分钟都没耽误就跳下床去梳洗,十五分钟后就出门了。
到医院时婆婆正在打吊针,段正阳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才不放心地离开,婆婆看到我自然不会高兴,我也不高兴,所以我们相对无言。
晚饭的时候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这可难办了,再问她,她就冷着脸沉默以对,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段正阳问平时婆婆吃什么,段正阳说问他妈,可是婆婆不愿意跟我直接交流,于是我把电话给了婆婆,婆婆告诉了段正阳,我才从旁边听到,真是个矫情的老太婆。
傍晚段正阳来了一趟医院,说晚上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应酬,可能要喝酒,没办法来守夜了,没办法,这差事只好落在我头上了。
医院这种地方是生与死的聚集地,阴气重,我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医院的恐怖片,所以对医院有一种莫名的畏惧,现在又要守着婆婆这么一个变态,说不害怕是假的,我只能祈祷一夜平安。
段正阳对婆婆真是好得没话说,住院都是vip房间,守夜也有家属床,看样子那床也挺舒适的,不过我可不敢睡着,万一婆婆把我掐死在梦里……不敢去想。
睡前侍候婆婆洗了脸刷了牙,看着她睡下,我才去床上躺着,但一直努力睁大眼睛保持清醒,从骨子里对婆婆的那种恐惧让我一刻都不敢放松,现在睡在她旁边,一丁点儿的安全感都没有,不过我还是睡了过去。
半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可我的头还是有点晕沉,眼睛想睁却睁不开,我心想可能是护士查房吧,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非常温柔的力道,很享受,我贪恋这种感觉,却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应该醒来,可是眼睛仍然睁不开,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外面有风吹动窗子的声音,我才陡然清醒。
床前空无一人,我歪头看,发现婆婆正在拉被子,她翻了个身,动了动脑袋调整到一个很舒适的姿势才安静下来。
我摸摸自已的脸,刚才那种感觉是梦吗?可是那么真实!我开始胡思乱想,医院可是灵异事件高发的地方,我不会就这么好运遇上了吧?越想越害怕,这下真的不敢睡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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