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儿,等段正阳把婆婆再次抱回房间,我才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问段正阳,他请了假夜夜在这里守着,胡子拉碴的,一下子沧桑了好几岁。
“不回了,你明天帮我送件换洗的衣服过来。”段正阳揉揉疲惫的双眼,声音都有点沙哑。
我无奈又心疼,“你回家休息一个晚上吧,今晚我帮你守夜。”
“不用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这里睡不安稳,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会害怕。”段正阳摇摇头,朝我笑笑,我心里一暖,又是一酸,低头没再多说。
又过了一小会儿,就跟段正阳说要回去了,段正阳嘱咐我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我说好。
一路上我一直紧紧地握着那把钥匙,好像它随时会飞走一样,激动的心情无法自已,不断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快点,下了车,我就往家狂奔。
当站在婆婆的门前,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把钥匙上沾满了汗水,我颤抖着手把钥匙插进了锁孔,结果……
打不开!
我再拧,还是不开!
难道这个老太婆又耍了我?
我拿着那把钥匙气得快吐血,然后挨个房间门去试,结果是洗手间的!
我沮丧极了,婆婆啊,这个成了精的老太婆,呵,早已算好了我的心思吧。
空欢喜了一场!
我应该早明白,哪那么容易得手,按理说应该有一串钥匙才是,怎么可能只有一把?可笑我当时高兴得昏了头,就上了婆婆的恶当。
第二天给段正阳送了换洗的衣服,看到婆婆一脸笑容陪着吴红蕊在说话,就觉得她好可怕,她对吴红蕊的好也未必是真的好,谁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坏主意呢,吴红蕊也不是好东西,两个坏蛋斗吧,我等着看好戏。
过了两天,在路上碰到婚介的鲁阿姨,之前她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没接,对那件事我真的很生气,再者婆婆受伤这事闹得全家不安宁,我根本没心情应付她,结果这次她遇上我,就拉着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还说又有一个条件不错的,让我有机会带婆婆一起去看看,我赶紧拒绝,说婆婆受伤了,估计几个月出不了门了,她这才作罢,给婆婆相亲这事,估计以后再也不可能了。
婆婆需要的是她儿子段正阳,在她看来,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所以我该上班上班,该玩玩,哪个都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