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再次出现了,仍是在半夜,发着火辣辣的短信,表达着对段正阳的思恋之情,字里行间都达到了感情的癫狂状态。
“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窝里,若是有你的体温该多好。”
“今夜,身体深深地把你想念。”
“想你的手把我的身体温柔抚摸,我宁愿醉死在你的指尖。”
……
诸如此类,看得人面红耳赤,这个叫明朗的女人已经坠入爱情的魔障里,那么段正阳呢?他的爱情还在呢?
我深深地恐惧着,恐惧着一种拥有即将失去,也恐惧着另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窥视着我的拥有……
因为避孕药的事,段正阳觉得深深的伤害到了我,所以他哄我的办法就是不再避孕,而我为了羞辱他给他买的那盒避孕套也被他给扔了,他说想和我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自尊心不允许我接受他这种像施舍一样的给予,我选择避孕,再说段正阳有太多的事瞒着我,理智告诉我,现在拥有孩子根本不是时候。
“蔓蔓,你真的不想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吗?”段正阳在事后问我。
“想,但不是现在。”我想了一下回答,我想生一个段正阳的孩子,非常想。
段正阳沉默了一会,说:“拥有一个女人的方式就是给她婚姻,可是想永远地拥有她那就和她生一个孩子,是这样吗?”
“是吧,用生命连续两个人,可能更牢固。”
“我想永远拥有你,蔓蔓,这是我对你爱,也是承诺。”段正阳轻抚着我的头发,说着动人的情话,我的心软成一汪春水。
可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吗?这样一想,忽然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段正阳的信任降到这种程度,连他对我的爱都失去了信任的能力,这多么可悲啊。
婆婆的身体好了,脾气越发坏了,这让我对她的厌恶与日俱增,想解决她掉的心情越发迫切。
“妈,上次跟你提的相亲,你怎么想?婚介又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条件更好的,我们去看看吧。”我现在几乎不想去考虑婆婆的心情,趁着段正阳不在家的时候,我再次跟她提起这事。
婆婆听完的话就拿着控制器不断地换台,这已经是她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我已经习惯了,“妈,去看看吧,这也是正阳的意思,他希望你幸福。”
婆婆加快了换台的速度,不理我。
我叹口气,正想声情并茂地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门铃响了,我站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很有礼貌的问:“请问郑女士在吗?有她的一份快递。”
郑女士?我一愣,哦,婆婆姓郑,可是婆婆从来不与外界往来,哪来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