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有三个位置,我冲进去喊了一声妈,没人应我,我挨个打开门来看,里面全没人,这一下我急了,急匆匆地又跑出来,发现洗手间旁边有一个小门,转过去,后面是一片菜园子,似乎还种着菜,这一块应该是在改建中的老城区,房屋的样式很旧,有微弱的灯光从狭小的窗户透下来,就看到菜园子边有一条小巷,现在天色已晚,隐约看到小巷很曲折。
我四下看看,没有婆婆的身影,向前跑了几步,喊了两声也没人理我,我心想要是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得赶紧告诉段正阳,正准备往回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吼,像是被掐住脖子最后一声疲力的喘息,听得我喉咙都痒痒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跑过去看个究竟,园子旁边是一个柴草垛,借着旁边小楼窗户落下的灯光,我看到婆婆正躺在柴草垛后,最吓人的是,她身上骑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很瘦,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一顶大大的帽子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从背后看甚至分不清男女,更为惊悚的是,黑衣人正狠狠地掐着婆婆的脖子,时不时还用拳头猛击婆婆的脸,婆婆发出痛苦的声音,但因为脖子被掐住,申银声只能滞留在喉咙中。
“住手!”我愣了一下就冲过去推开黑衣人,黑衣人真的很瘦很轻,我并没用多少力气,他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同是发出一声痛呼,我顾不上多理他,赶紧扶起婆婆,“妈,你没事吧?”
婆婆开始没命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喉咙咳断,我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黑衣人爬起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四下寻找,估计是想找砖头棍子之类的东西,看来他还不死心,只是我很纳闷,婆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我拉起婆婆准备跑,这时,我听到段正阳的呼喊声,身后还跟着段正新和吴红蕊,可能我出来太久,他们也着急了。
“这里!正阳!”我朝段正阳大声喊,说真的,我心里挺怵的,一个人想置另一个人于死地,那种毅力是惊人的,我害怕黑衣人有这种毅力,我可不想给婆婆陪葬。
“蔓蔓!妈!”段正阳一听到我的叫声,就狂奔过来,黑衣人一见,调头就跑,惊慌失措地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
段正阳跑到我面前,黑衣人已经拐了几道弯,不见踪影了。
“怎么回事?”段正阳扶着婆婆,担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有人……要杀妈……”我见到段正阳才想起来害怕,声音都变得颤抖。
“什么人?”段正阳警惕地问。
“不知道,穿着黑衣服,戴帽子,看不清脸。”我指了指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往那个方向跑了。”
段正阳往小巷那个方向望,然后问:“妈没事吧?”
婆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句话说不出来。
“蔓蔓你没事吧?”关心完婆婆,段正阳才想起我,我说没事,他才放心。
段正新在旁边傻站着,也没想着多关心下婆婆,反倒是吴红蕊很贴心,扶着婆婆又是掸灰又是拉衣角,比我这个儿媳妇还体贴。
这会我缓过神来,就歹毒地想,刚才如果我没及时出现的话,婆婆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死人了,那我一直以来的烦恼就没了,只需要给婆婆最后的体面,欢欢喜喜地送她走就行了,可是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不可能那么做的,没那份歹毒心肠。
扶着婆婆回来坐下,给她倒杯子水,她喝了两口,脸色才渐渐缓过来。
“妈,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段正阳扶着婆婆,让婆婆靠在他怀里,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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